盛悠然倒是沒料到張媽會問她這個問題。
聽到張媽忽然開口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盛悠然腦子還沒反應過來，這心就先顫了一顫。
盛悠然對於小甜甜的身世問題實在是太敏感了。
偷偷瞥了一眼張媽的臉，見張媽臉上倒是不見多少試探和心機，盛悠然才稍稍把心放下來。
“糊塗了，一個意外。”
短短一句話，就將小甜甜的父親和出生的經過都告知了張媽。
聽到盛悠然這麼說，張媽手裏的扇子停頓了一下，幾秒之後，盛悠然才感覺到耳邊細微的風又扇起來了。
張媽歎了歎氣，好似挺能理解盛悠然的。“是墨總不好，傷害了您。”
盛悠然並不是一個亂來的人。
張媽也相信，即使是受了那樣的打擊，她也不會變成一個私生活紊亂的人。
能夠讓她意外地生下一個孩子的，真的也隻有意外了。
她還是那麼善良，即使知道是意外，卻還是把小甜甜給生下來了。
想到這，張媽心底那一點芥蒂又淺了一些，對盛悠然的心疼更為多了一些。
聽到張媽這麼說，盛悠然的心倒是真的微微滯了滯。
而後，盛悠然看著張媽的眼神也稍微溫柔了一些。
“都過去了。”
這些對於她盛悠然而言，真的都過去了。
張媽見盛悠然這副悻悻然的態度，也知道盛悠然對墨雲深大抵還是失望了。
“太太，墨總是不介意這個孩子的，但是您要小心老爺那邊。”
墨爺爺？
盛悠然嗤笑一聲，淡淡說道：“張媽，你放心，我不是帶著孩子回到墨雲深身邊的，我隻是照顧墨雲深一段時間而已。”
等到墨雲深沒有什麼大礙了之後，盛悠然就會離開。
張媽早就察覺到盛悠然這一次回來動機好似並沒有那麼簡單。
但是沒有想到，盛悠然打的是這個主意。
張媽愣愣然地看著盛悠然，十分不可置信。
“太太，您這是為什麼呀。”
墨雲深等了盛悠然四年，難道也就隻配等到盛悠然這個結果嗎？
看著張媽那十分意外的眼神，盛悠然淡淡說道：“張媽，我和他之間有多不合適，你比誰都清楚的。”
張媽是看著他們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
而這最大的由頭和矛盾，就是那個不知好歹的穆可可。
盛悠然這麼一說起來，張媽第一個想到的便是穆可可那個十分可惡的女人。
看著張媽這欲言又止，不知道想要說些什麼的樣子，盛悠然權當張媽是想要勸說自己。
於是，盛悠然淡淡低笑一聲，而後不以為然地說：
“張媽，墨爺爺這幾年怎麼樣了？”
盛悠然故意繞開了話題。
當年穆可可導致盛爺爺直接咽下了最後一口氣，這麼大一件事，是絕對瞞不過墨爺爺的。
墨爺爺後來也派人來看望過她，可是盛悠然當時的精神狀態並不好，所以便回絕了。
現在想起來，墨爺爺倒是也是這世界上為數不多的關心她的人。
既然張媽提到了墨爺爺，那盛悠然便順口問了問。
聽到盛悠然問起墨爺爺的情況，張媽眉梢染上幾分喜意之後，臉上又開始布滿愁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