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父陳母是盤問了武昇和陳津津一夜的,但是這兩個人的嘴就像是被縫起來了似的那麼嚴實,什麼都問不出來。
結果現在倒好,陳父一要動手打陳津津,武昇就開口了。
武昇的聲音低醇而有氣勢,一聽就氣度不凡。
可是,可惜了這說出來的話卻是讓陳父陳母大跌眼鏡。
一聽到武昇說自己是一個保鏢,陳父看著武昇的眼神便越發鄙夷起來。
而陳母盯著陳津津的眼神也由失望轉為了痛心。
“陳津津,你都快三十了,為了讓你在三十歲之前嫁到一個好人家,我和你爸爸天天愁得頭發都白了一大半,”陳母恨恨地看著陳津津,說道,“但是你倒是好,為了一個保鏢,居然敢爽約?”
那些能夠和陳津津相親的人,都是陳父陳母千挑萬選,家世好,人也還行的。
皇城的都挑完了,沒有合適的,陳父陳母現在都已經找到上城、連城去了。
悉心地給陳津津安排一切,結果陳津津去都沒去。
這實在是讓陳父陳母寒心透了。
聽到陳父陳母這麼說,陳津津還是再度重複她昨晚已經說了不下一百遍的話。“媽,我喜歡他四年了。”
真的,四年了。
在跟武昇斷絕關係的這幾年裏,陳津津也覺得不過如此。
可是,真的當她重新站在武昇麵前的時候,還是不可抑製地心跳加速。
從那一刻起,陳津津就知道,自己遲早還是會栽在這塊木頭的手上的。
好在,武昇並不是朽木不可雕也,最終也還是被她吃進嘴裏了。
聽著陳津津這厚顏無恥的話,陳母都羞得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臉。
“你這個不孝女!”
陳母是已經無言可對,但是陳父卻還是氣不打一處來,抬起手來要打下去。
“保鏢也不是一個低賤職業,”忽的,一道男聲由遠至近,輕輕淡淡的,卻帶著某種上位者的威嚴,“選對地方,保鏢也是讓人高不可攀的。”
話音的最後一個字落下之後,墨雲深也出現在了陳家的客廳。
看到冷不丁闖到陳家來的墨雲深,陳父眉頭猛地一皺,正打算勃然大怒地指責墨雲深。
但是,目光在觸及到墨雲深那張臉的時候,卻是猛地一縮。
外麵的人大概就是看到了墨雲深本尊,也不會知道,他就是墨雲深。
可是,進出過墨家幾次的陳父卻是很清楚,眼前的這個矜貴的男人就是墨雲深。
看到墨雲深忽然造訪,陳父不由得覺得腳下一軟,連忙收斂起那凶狠的表情,對著墨雲深軟聲軟氣地說:“什麼風把墨總給吹來了?”
聽著陳父這語氣變化,陳津津那煩悶的臉色便變得更加鐵青了。
吃軟怕硬的爸爸!
看著陳父這麼軟聲軟氣地跟墨雲深說話,陳母也知道墨雲深的來頭不小,也賠笑站在了陳父的身後。
墨雲深淡淡掃了一眼陳父,嘴角抿著,唇齒間擠出一抹冷笑聲來。“還不是你們關了我的人。”
他的人?
聽到墨雲深這句話的時候,陳父陳母不由得對視一眼,第一反應都是以為墨雲深說的是陳津津。
但是,轉念一想,墨雲深從進門到現在,視線從未落在過陳津津的身上,想來又不是陳津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