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查到,當今的大理寺卿言禦弦,就是我們的遠兒!”文禮也無法平靜下來,當年他沒有死在大火裏,死裏逃生後,去了鬼穀,換了如今這張臉,改名換姓,回到皇城調查當年的大火,他文韜武略,才華出眾,憑著能力一躍成為吏部尚書。
可在皇帝宴請百官之時,他竟然看到自己那死在大火裏的愛妻,正坐在皇上身邊。
他曾經以為是皇後要攀龍附鳳,一場大火燒了顧家,在荷花宴的時候,闖進別苑險些掐死她,聽說她的遭遇後,才抱著她痛哭不已。
在聽說自己有一個孩子流落在外,更是不惜一切代價尋找調查。
二十幾年過去了,終於消息了。
皇後有些愣:“言禦弦……”
她自然是知道的,一時間無法接受:“他,他……”有些語無倫次了。
真的太高興了,這麼多年,骨肉分離,一點消息也無,她也是心如刀絞,痛不欲生。
“眼下,他正是陛下殿前的紅人!”顧文禮相對來說,鎮定一些:“他憑著一己之力,打理著大理寺,更統領著禦林軍,我們的孩子真的太優秀了。”
皇後的麵色不斷變化著,眼角的淚水不斷的滴下來。
她當然知道言禦弦,知道他是皇上的得力助手,也知道他是太子的左膀右臂。
可她怎麼也沒想到,言禦弦是自己的兒子。
這個世界真的太小了。
而且她的兒子如此優秀。
“不過,他最近遇到了一些麻煩。”顧文禮一臉的擔心:“他可能這輩子都隻能坐在輪椅上了!這……太殘忍了。”
皇後握了一下拳頭:“放心好了,我一定會讓他站起來的。”
“柔兒你有辦法?”顧文禮有些意外。
“有!”皇後用力點頭。
她會讓夏九歌出手醫治言禦弦的。
一邊握了拳頭。
她的兒子,她一定會護周全的。
“對了,佩芸真的要嫁給蘇清嗎?我聽外麵傳言,蘇清有青梅竹馬的師妹,更與未來太子妃糾纏不清,他能對佩芸好嗎?”顧文禮有些擔心的說著。
“佩芸喜歡蘇清!”皇後點頭,她覺得,要與一個人過一輩子,如果無法喜歡,根本就是艱難和折磨。
就像她一樣,皇上對她千般好萬般好,她都無法接受。
這些年來,若不是為了保住自己後宮的地位,為了能好好活著,她甚至不會對皇上笑一下,她其實是恨皇上的,她覺得,一切都是皇上的陰謀,是他為了奪臣妻才會用這樣殘忍的手段。
殺了她的至親和身邊的所有人。
“可是……”顧文禮還是覺得不妥。
“好了,文禮,這一切都已經成了定局。”皇後抬手摟了顧文禮的脖子:“你知道嗎,我每日都會夢到你,可我們……連見麵的機會都沒有。”
柔弱無骨的身體就靠進了顧文禮的懷裏。
她喜歡他,二十年如一日。
卻要在皇上麵前強裝笑顏,虛與委蛇,心裏也極不痛快。
這些年來,皇上倒是極信任她,這一年一度的荷花宴,從未耽擱過。
而且不會隨在身側。
才讓她與顧文禮有了機會。
顧文禮回手摟著她,順手打橫抱起,向屏風後麵走去……
夏九歌與楚墨簫並肩坐著,如此,也是向天下人宣布,她太子妃的身份了。
不過夏九歌的心思不在楚墨簫身上,她的視線始終落在楚嫣然身上,她在等機會。
此時蘇清正在台上彈琴,蘇佩芸翩翩起舞,倒也是才子佳人,天造地設的一對。
“這小公主雖然刁蠻跋扈,還是有些優點的,舞跳的不錯!”夏九歌低聲說著,一邊吃著楚墨簫遞到唇邊的吃食。
“你還懂得這舞跳的不錯?”楚墨簫沒好氣的說著,他想見沈蘭,卻偏偏夏九歌不讓他離開,一門心思讓他安排她的事情。
不安排好了,哪裏也不許走。
“怎麼?殿下不懂?”夏九歌挑著眉頭,嘲諷的笑著。
她是不會跳舞,可她會看。
一邊又眯了眸子:“蘇清的確是才子,琴技超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