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淩厲的眸光掃過在場的眾人,記住那一張張陷害自己臉龐,在燭光中映照出一絲猙獰,本應該溫暖的大殿,卻有著一絲冷漠之意在流淌。那深邃如墨的眼神以及蘇青周身所散發出的低溫氣壓,都讓在場之人,從內心深處感到戰栗。
蘇青本想隨著侍衛的腳步離開,可是若是如此就這樣不明不白的離開,豈不是就如此坐實了自己的罪名,回首對太後開口:“太後說臣妾與此人通奸,但是若隻是就眼下如此,怕是難以讓蘇青信服。”
太後撇開自己的眼神“如此人證在此,你還有何辯解之言。”
“若真當他是證人,那麼為何他衣衫襤褸而我宮中並無淩亂之處?”蘇青的周身再次散發出冷冽的氣溫。
“哼,一卑賤之人,若不是得皇上相護你以為你能如此逍遙自在。”一旁的婉妃終究看不過眼,對蘇青喝道。此時的太後的眼眸也是閃了一閃。
蘇青此刻隻是想拖延時間,她這裏發生這麼大的事,司空錦得到了消息,定然會趕來,可是,現在已經過去了一會,仍舊不見司空錦的人影。這該如何是好。
“來人,把蘇妃帶下去。”太後不再多言,隻讓侍衛將蘇青帶下去。
蘇青看了眼下局勢,也知曉反抗也不會有什麼結果,沉了眼眸。
抬腳,隨著侍衛的腳部來到殿外,本應該去往大牢之處的方向,行至一半之處的路程,那兩個侍衛卻突然轉變腳下方向,向著另一處不知名的偏僻之路走去,周遭毫無一絲人煙的氣息,蘇青見路程不對,停下腳步:“此處並不是去往大牢的路,你們要帶我去往何處?”蘇青冷冷的聲音如同珠盤玉落。
那兩個侍衛對望一眼:“讓你走就走,一罪婦還敢要求是什麼大牢嗎。”
蘇青聽聞此言,心中忍不住一陣冷笑:“我是不是罪人,隻要還沒有判下罪行,那本宮依舊是蘇妃娘娘!”蘇青厲聲喝到。話音剛落,就從前方又出現十餘位手拿長矛的侍衛,來至蘇青麵前。
“蘇妃娘娘,太後有請。”說完此話立於兩旁,威逼之勢不言而喻。
蘇青看著兩邊的人逼迫自己,也知曉自己若是強扭,定然隻會讓自己受傷,如此之多的人,也不知會對自己做什麼。想到此處,還是決定先保全自己,就順著那侍衛的腳步,隨著去了。
漸行漸遠間,就來到太後宮殿的一間暗室,蘇青抬步進去,四處陰氣森森,幽幽暗暗,迎麵而來就是一股腐朽的氣味,身後的侍衛推了蘇青一把,蘇青一個趔趄,淡漠回眸,那冷冷的目光,漆黑的似有魅影,那侍衛本想繼續推蘇青的手,觸及了蘇青的眼神之後,略微一縮,卻也是放下了自己的手,佯裝鎮定:“進去吧。”
進了暗間之後,四周雖然昏暗,但是還算幹淨整潔,蘇青還來不及細細思索,就聽見外麵鎖鏈之聲,蘇青聽到動靜,轉首看相門口亮光之處,蘇青在黑暗之處待得過久,直覺得略微有些刺眼,適應了一下,蘇青才看清來人,嗬,正是那太後。
蘇青警惕的看著太後,冷冷的目光如炬,卻不曾開口,太後嘴角含著一抹輕蔑的笑容,諷刺開口“蘇青,你現在是不是疑惑,自己為什麼會身處大牢,司空錦卻不曾前來相救?”
蘇青聽到太後開口,知道她還有話要說,微微擰了眉,還是一言不發。
“你是不是以為司空錦真的會一直愛著你,蘇青,現在的天下,現在的局勢,作為皇帝,他要對自己的子民負責,要對自己的江山負責,你隻不過是一個女人,司空錦不會為了你,而放棄辰國所開出的豐厚的條件的。”太後的眼中輕蔑的眼神越發濃重。
聽到此處,蘇青才突然開口“若不是你們從中作梗,怎麼會有現在的局麵。”蘇青清冽的聲音包含憤怒之意。
“哀家從中作梗又如何,不從中作梗又如何,既然那辰國的三皇子要你,即便是白送,哀家也是會同意的。”
蘇青突然走近太後,“鄭姬,你別忘了,我是司空錦的妃子,豈是你說送就送的!”
“這是就不用你操心了,你通奸的罪名已經傳遍後宮了,即便皇帝有心留住你,怕也是有心無力了。”鄭姬冷笑一聲。
“就你們那信口雌黃之言,皇上自然不會信你。”蘇青聽了鄭姬的話,心尖顫了顫,不安之感濃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