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那辰國的三皇子不惜一切代價都要得到你,如此好的機會……”鄭姬欲言又止,淡淡掃了蘇青一眼“蘇青,你就好生在這裏呆著吧。”
蘇青在心裏將整件事與風輕辰與鄭姬,司空錦聯係起來,卻是在心中感覺到一團亂麻,尋不出思緒,隻覺得整件事的背後主謀不簡單。
那太後出了自己宮殿的地下暗間,又來到司空錦的禦書房,阻止了禦書房門口太監的通告,轉身就進去了,看見司空錦正襟危坐於書桌之前,但是神色枯寂,一副遊離於神色之外的樣子:“皇帝,在想什麼事呢?”
司空錦聽到有人的聲音,回過神來,才看見是太後鄭姬,忽的一下眼神就變得淩厲起來“你就真得要如此做嗎?你就非要將蘇青逼上絕路嗎?”
“不是我要將蘇青逼上絕路,這件事情你心中也是有數的,你若要悉數將這些事都算在我身上,我也認了,隻要將蘇青那禍國之災星送出東臨,我也無妨。”鄭姬威嚴逼人。
“這件事情,我不同意,現在蘇青人在何處?”司空錦刷的一聲從木椅之上站立起來,迎上鄭姬的目光。
“哼,這一次,沒得商量,江山美人,隻能取其一,你也要想想,如若你要和那蘇青雙宿雙飛,你能不能保她一世平安。”說罷,一甩衣袖,淡漠而坐。又再次開口“皇帝若是想清楚了,就立下廢妃的聖旨吧。”
司空錦頹然的坐在了木椅之上,神色衰敗,陷入了久久的沉思,依稀可見,司空錦的眼角有一絲晶瑩的感覺,太後鄭姬端坐於司空錦對麵,見司空錦久久沒有反映,也沒有催促司空錦,緩緩的撫了撫手上的護甲,細細把玩。
良久。
司空錦才漸漸回神,看著桌上的筆墨,雙手忍不住深深的顫抖,慢慢的將手伸向了狼毫毛筆,緊緊攥住,快速在聖旨的明黃色上寫下來廢妃之語: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蘇氏蘇青本以秉性純良端莊賢淑通情達理於天啟七年封為妃位執身於妃位之時仍舊克己複禮毫不越矩然世事難料蘇氏蘇青於天子不忠於皇家不義於家室不孝犯下滔天大錯本應牽連九族念其於妃位之時恭敬儉克慎以養徳今廢除其妃位攆出皇宮以儆效尤欽此。
聖旨寫完,司空錦仿若被抽去了全身力氣一般,癱倒在木椅之上,手中的筆啪嗒掉在旁邊。他突然覺得整顆心也不再痛了就那樣空蕩蕩的,仿若失去了所有,是自己無能,護不住蘇青,也留不住蘇青。
太後見司空錦已經書寫完畢:“皇帝還是早日打起精神來吧,畢竟這個天下還要你來打理。”說罷,卷起桌上的聖旨便轉身離去。
司空錦聽著太後的言語,嘴角扯出一抹冷笑,自己的心已經死了,以後,還有什麼能夠走入自己的心中呢,自己這一次,怕是會後悔的吧,但自己也是無能為力,自己留不住自己想要的人,也掌握不了自己的命運。
鄭姬拿了司空錦的聖旨,並沒有去往蘇青所關押的大牢,而是款款走去了風輕辰的住處,鄭姬來到風輕辰的住處,和風輕辰見過禮之後,一番寒暄,風輕辰邀請鄭姬入座。
風輕辰輕搖折扇“不知太後此次來訪,是有何事?”聲音清冷,帶著淡淡的疏離,但是又禮貌十足。
鄭姬看著眼前的白衣男子:“三皇子,此次遠道而來,未曾好好招待,可是哀家曾聽聞一事,不知是真是假?”
“不知是何事,勞動太後來到此處?”風輕辰淡淡挑眉。
“這件事說來,還是與三皇子有關,”說罷,看向風輕辰,風輕辰淡漠而坐,並不接話。鄭姬看風輕辰並不接招,繼續開口“哀家聽聞,前幾日宴席之上,三皇子看中了一位女子,名為蘇青,相以城池十座,三千餘匹汗血寶馬以及辰國的冶煉之術來做交換?”說罷,定定的看著風輕辰。
風輕辰嘴角扯出一絲淡笑:“確有此事,可惜,那日在大殿之上,已被皇上嚴詞拒絕了。”
“哦,原來如此,哀家竟是不知,如此天作之合,皇上竟然沒有答應。”鄭姬露出一端莊大方的笑容。“哀家今日前來,就是要應允了此事,好成就如此花好月圓之事。”
風輕辰聽到鄭姬如此之言,眼眸中泛出一絲笑容“太後如此一說,不知是何種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