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要名分也好,再得寵也不過是個外室,你且放寬心不要太過於煩惱,你是三皇子正妃,這事誰都改變不了的。你哪怕是裝,也要給我裝出個寬和大度的樣子來,這才是我上官家的女兒該有的樣子。那個蘇青你也不要自己出手,免得傷了你與殿下之間夫妻感情,你府上不是還有個傅側妃,你隻需隔岸觀火便是。”上官夫人清楚自己女兒在外人看來是個能幹的,隻是自己知道她這閨女本事是有的,就是不能沉住氣長久穩住。
上官玉鳳聽了母親這番話,更加堅定了心中的想法。
次日早上上官玉鳳借口見傅籬落風寒之證久久不能痊愈,便親自去側妃院中探望。
上官玉鳳進得傅籬洛房中時一股子濃重的藥味讓她心中一陣厭惡,強壓下麵上表情,笑盈盈的對在床上斜靠著看書的傅籬洛說道:“籬落這些日子可有好些?我瞧這氣色比前兩日好多了。”
傅籬洛對上官玉鳳的來意不明就裏,卻也知道她無事不登三寶殿,今日來必定是有事,也不與上官玉鳳虛與委蛇,開口便道:“不知王妃娘娘今日來是有何事?我久臥病榻總是反反複複不見好,生怕過了病氣給娘娘,還望娘娘海涵。”
上官玉鳳見傅籬洛是在如今還有興致跟自己裝模作樣,也不直接回答她的話,隻道是“妹妹說的哪裏話,我與妹妹同是服侍殿下的,王爺終日與蘇姑娘在外忙正事,這偌大的府中也隻有咱們倆能說說話,我就是來看望妹妹病情的,還能有什麼事呢。”
上官玉鳳話音微頓,見傅籬洛仍是那副清清冷冷病秧子模樣,繼續說道:“也不知王爺與蘇姑娘辦的大事進行的如何了,我見這些日子王爺一下朝便與蘇姑娘在外風吹日曬的,直要忙到月上中天才能回來,這心裏終究是擔心的,且妹妹還沒有痊愈,便來妹妹這說說話當散心了。”
“娘娘見外了,娘娘想與我說話是籬落的福氣,隻怪籬落這身子不爭氣。聽姐姐說……王爺每日都要與蘇姑娘半夜才回來?”傅籬洛聽到上官玉鳳說起風輕辰,漫不經心的態度才轉換,開始問起她不知道的風輕辰行蹤。
傅籬洛家雖是風輕辰舅家,然而在這府中的奴才多有捧高踩低之人,她剛進門時表哥對她多有憐惜,府中消息也算靈通。如今卻是除了自己院中陪嫁的丫鬟婆子,再也沒有人手可用了。
所以風輕辰現在的行蹤,不是上官玉鳳跟她說,她還真不知道風輕辰每日與蘇青出去,還半夜才回。
“是呢,每日在外風吹日曬的,我聽下人稟報,殿下每日都要與蘇姑娘在莊上辛苦,再加上每日早朝四更天便要起來,殿下又常常忙到半夜,我真怕殿下身體吃不消。這才來與妹妹商量,殿下與妹妹自幼一起長大,以往殿下最是憐惜妹妹,妹妹說什麼都答應。如今也想勞妹妹去與殿下說道說道,正事重要,可也別忘了身體才是。”上官玉鳳這番話簡直是在紮傅籬洛的心,風輕辰以往憐惜傅籬洛,對她百依百順。可是現在他都病了那麼久,風輕辰除了那日後時不時派人前來問候之外,竟是再也沒來看過她,怎麼叫她心中不痛。
傅籬洛垂目,斂去眼中神色道:“姐姐若真是關心表哥,怎麼不親自去?”
“我也想去呐,隻是那日我擅自想替殿下給蘇姑娘個名分的事,殿下似乎很是不悅,那天晚上還警告我不準再插手蘇姑娘的事,這還沒幾天,姐姐這也是怕殿下還沒有對我消氣,妹妹就不一樣了,殿下對妹妹自來就是不一樣的。”
“姐姐的交代妹妹領了,待我病好點能起身了會向表哥提醒注意身體的,隻是眼下還起不得身,不知姐姐還有何要交代的呢?”傅籬洛聽到上官玉鳳今天這些話,被子下的手緊握著被角,此刻隻想趕緊送走上官玉鳳,讓自己能安靜片刻。
“倒是沒什麼事,我今日來見妹妹也不能空手,這是嶺南來的血燕窩,對風寒入體最是滋補不過,還望妹妹早日康複,姐姐這就不打擾妹妹休息了。”說完身邊的小丫鬟便將手捧的禮盒遞交給傅籬洛的貼身丫頭枝兒。
“謝過姐姐了,妹妹身子不方便,就不送姐姐了,還望姐姐海涵。”說著手帕捂嘴輕咳幾聲,枝兒一見自家小姐咳嗽,也顧不得什麼送上官玉鳳,急忙去小廚房拿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