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部尚書府,門前掛滿了白色的燈籠,府裏一片悲戚。禮部尚書的千金崔嫣然不知得了什麼怪病,忽然間撒手人寰。
崔卞身穿白色喪服,默立一旁,緊緊攙扶著自己的夫人,他一夜之間白發多了起來,讓人感到了蒼老。他的夫人更是悲痛欲絕,在即將蓋上棺材蓋的女兒麵前,幾次哭的暈厥。
丫鬟,仆人靜靜的侍立一旁,看著棺材蓋緩緩蓋上。
……
盡管高跟鞋極不舒服,可是伊可兒仍然微笑著做著最優美的淑女動作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下著樓梯。
獨光燈隨著伊可兒的步子,慢慢向下探去,每一步都是那樣完美。範栗臧不由自主走到了樓梯前,望著這個如天仙一般的女孩。走在最後一節樓梯時,獨照燈比她早一步射向了舞台,她忽然踩到了裙擺,一個趔趄,向下栽倒。
燈光很暗,沒有人注意到這一點,但是,範栗臧卻注意到了。就在伊可兒即將與地板來個親密接觸時,範栗臧恰到好處的接住了她,她也順勢躺到了他的懷裏。
他一隻手緊緊握著她的手,那手掌那樣柔軟而溫和,另一隻手,緊緊攙扶著她的纖腰,那腰部的曲線玲瓏而完美,令他不禁怦然心動。
伊可兒突遇尷尬,卻被範栗臧來了個英雄救美,心中對他的感激無法比擬。當她被他扶穩後,她迎上他的眸子,那樣溫柔而煽情。四目相對,瞬間擦出彼此欣賞與愛慕的火花。
打燈光的人也許注意到了自己動作過快而導致的事故,慌忙把燈光打回原處。燈光下,兩人還在保持著原先的動作,但是眾人看到後,無不大驚失色。
伊逸天慌忙輕咳兩聲走過去,從範栗臧懷裏接過女兒。兩人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尷尬,範栗臧神情自若的說道:“可兒妹妹,你沒事吧?讓你受驚了。”
伊可兒麵色一紅,說話舌頭也開始打結:“沒,沒事。”
“多謝賢侄了,舞會馬上要開始了,讓我們入座吧!”伊逸天為了掩飾岔開話題。
華爾茲舞曲優雅的響起,範栗臧第一個走上前,對著伊可兒一鞠躬,向她伸出了手。伊可兒很自然的握住他的手,兩人步入舞池。
一旦占領了機會,範栗臧就不會錯過,也有很多豪門子弟想請伊可兒跳舞,但是,範栗臧卻緊緊抓著她不放。
一曲奏完,又響一曲,兩人完美的舞姿在舞池中成為眾人的焦點。伊逸天夫婦臉上也樂開了花。可是誰也沒有注意道,在舞池的角落裏,一個不起眼的黑暗處,一雙充滿憤怒而嫉妒的眼睛,一直隨著他們,那眼睛似乎還幽幽發著綠光。
來回傳酒的侍者從這裏走過時,不經意間發現了,頓時毛骨悚然。他壯著膽子,走近,輕聲問道:“誰?誰在那裏?”可是,隨著他聲音的起落,那雙散發著綠光的眼睛忽的不見了。“啪”一聲,什麼東西重重的拍了他的肩膀一下,他嚇得一哆嗦,腿一軟,差點跪下,手裏的酒盤也差點掉落地上。有一雙手適時的幫他接住,接著,一個責怪的聲音傳來,“你在幹嘛啊?魂不守舍的,知道這些酒有多貴嗎?摔破了,你能賠得起嗎?”
侍者回過頭,原來是伊逸天。伊逸天憤怒的雙眼,死死的盯著他,他想起了剛才的怪異,便對他說:“伊董事,我剛看到了一個不祥的東西,在那裏幽幽的發著綠光,好可怕。”
“亂說什麼?今天是可兒的生日宴會,還有這麼多客人,你想製造混亂嗎?趕緊幹活去。”
侍者連連答應著,在走時還是忍不住偷偷的往回瞄了一眼。伊逸天怒著催促,“還不趕緊去。”
在侍者走後,他也向那個角落望去,黑暗的角落,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正當他準備走近觀看時忽然間他覺得後背一陣冷颼颼的。他覺得有些怪異,慌忙往回返,心想,等到了明天,一定要找個風水先生回來看看。
晚會,慢慢的落下帷幕,許多豪門子弟,因為不能與伊可兒跳舞,紛紛提前離開了。在客人都走的差不多時,範栗臧也意識到,自己不能再逗留了。可是,他對伊可兒還是依依不舍。
終於,到了不走不行時,範栗臧提出想讓伊可兒送送他,伊逸天夫婦欣然答應。明媚的月光照在碎石子路上,剛剛還喧鬧的舞會,此時也安靜了下來。兩人踩在細細的石子上,碎碎的腳步聲傳來。兩人默默無語,走到奔馳車前,範栗臧轉過身,捧著伊可兒的臉,飛快的在她唇上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