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或許是因為剛剛死了個秋彤,府上的人都沒怎麼再生事。
也正是因此,寧陌笙難得得了閑,倒是將那些個圖紙都給畫了出來。
圈圈改改,最終成了形。
她畫的都很簡單,有小巧但使用的信號彈,也有木架的炮台,然而最多的,還是簡單的衝鋒槍和近戰搏擊的長刀。
按照寧陌笙最近對元豐朝的了解,這些東西的原材料並不難找,隻是沒有人做罷了。
想到這裏,寧陌笙微微笑了笑,做這些東西,一來可以壯國威,二來可以發家致富,何樂而不為?
隻是現在最重要的問題,是還有個虎視眈眈的四皇子。
四皇子殿下似乎是沒什麼時間,卻也似乎忘了將放在自己這裏的人收回去。
明煥和明朗好用是好用,到底還是讓寧陌笙不得不防,尤其是那個明煥。
四皇子顯然是個多疑的人,寧陌笙也旁敲側擊地問了幾句,現在本就是皇子奪嫡的時候,所有人心底都緊繃著一根弦。那天自己那麼剛巧出現在那裏,又那麼剛巧躲過了四皇子的殺招,又一次,那麼碰巧地救了他又敲詐了他……
讓人想不多心都難。
明煥和明朗一日還在,寧陌笙就一日不敢妄動。
她歎了口氣,推開門,果然就見明煥蹭地一下從房頂竄了下來:“小姐有何吩咐?”
“沒什麼吩咐,讓你找到人,找到了嗎?”
“找到了。”明煥立刻應下:“隻是最近小姐很忙,明煥不敢叨擾主子。”
寧陌笙微微頷首,道:“那就……”
寧陌笙還沒說完,就見府上管事匆匆來了:“大小姐,夫人可在房內?”
“在呢,怎麼?”寧陌笙淡淡笑問道。
“老爺剛剛傳了話,今兒家宴,還請夫人務必到場,”管事頓了頓,這才笑道:“夫人身子可好些了吧?”
那日過後,倒是沒什麼人過來關注過柳平茵的身子了。
寧路遠夜夜不是宿在樂柔那兒,就是在阮流芳那兒,從未來過這所謂的正房房內,柳平茵倒是習慣了。現在住在這東廂房,已經舒服了不少,她對那寧路遠感情也不深厚了,便也從未爭過那些。
“好些了,有勞寧伯。”寧陌笙微微笑道。
“那就好,那就好,老爺聽了也該放心多了。”寧管事連忙道。
寧陌笙沒多說什麼,寧管事便按規矩行了禮,這才退出了這東廂房。
寧陌笙看向明煥,道:“剛剛說到哪兒了?”
就見明朗匆匆走了過來:“哥。”
“叫什麼哥,沒規矩!”明煥蹙眉道。
寧陌笙微微一笑:“難怪長得很像,原來是兄弟。”
隻是這性子卻是差的有點遠……
“怎麼?”寧陌笙看過去。
明朗猶豫了一下,見明煥沒反應,這才咬咬牙道:“小姐,殿下今晚想見您。”
“……”寧陌笙沉默下來。
這是做什麼?終審考核?
如果自己沒有嫌疑,就放過自己,從此井水不犯河水不再找自己麻煩;如果認為自己有嫌疑,四皇子……會選擇殺了自己嗎?
寧陌笙微微垂眸,道:“今晚府上有家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