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楷回到府中便悶頭大睡了一個白天,到了天色將晚才被餓醒,爬了起來。
早就在一旁候著的侍女小雪趕緊招呼人將食物端進房中,給趙楷進餐。
趙楷奇怪道,“你今日怎麼沒有去店中?”
小雪笑道,“店中有梁姐姐坐鎮,梁到幫忙看著,我便回來伺候殿下了。”
趙楷點點頭,夾了一筷子菜,扒拉了一口米飯,這才繼續問道,“那個,店鋪的牌匾換了麼?”
小雪道,“上午開門之前,我們就已經將牌匾換成了‘潤顏坊’,下午的時候,有人送來一塊燙金的牌匾,也是潤顏坊,說是一位姓黃的老爺送的,非要我們收下,差點鬧了衝突,還好當時劉統製在場,說這是您安排的,這才沒有起事端。”
趙楷道,“是我疏忽了,忘了將此事告訴你們,明天你們就把那塊燙金的牌匾換上。”千金換來的牌匾,怎麼也不能把它丟角落裏吃灰。
“對了,劉錡怎麼跑店裏去了?”
小雪搖頭道,“我也不知道。”
趙楷便不再問話,專心將飯吃完,一杯茶水下肚,待小雪將殘羹冷炙收拾下去,這才問起昨日店中收入情況。
小雪將昨日店中收入彙報給趙楷聽,肥皂昨日從早上賣到下午,火爆異常,連補了五次貨,最終賣了萬餘塊,收入近一百貫,而香皂由於其一百兩銀子一塊的價格則導致無人問津,另外其它的一些化妝用品加起來則隻賣了十餘貫。
小雪道,“殿下,你是不知道那場麵有多火爆,我覺得咱們的售價太低了,六文錢也就隻能買兩個包子,現在卻能買到這樣的好東西。
我們人手不夠,這一萬多塊還是前十天的存貨。
所以今日店裏隻能規定一天隻賣一千塊肥皂,一大早就被人搶光了。
現在甚至有人二十文求購一塊香皂的,我們賺不到這錢,多可惜啊。”
“這麼快就有黃牛了?”趙楷驚訝道,雖然他提前就預料到肥皂和香皂的出現將會給社會生活方式帶來一些改變,但是沒想到這才一天,就快將半個月的存貨賣光了,至於一日的收入隻有百餘貫,他倒不是很在意,本來肥皂這東西就是快消品,相較於草木灰什麼的,價格定在六文也不算貴,而且洗滌效果還更好,隻要用過就回不去了。
隻要揭下來將產量提高,開封這上百萬的人口,每日消費上萬塊的肥皂是隨隨便便。
什麼?你說哪裏用的到這麼多?
接下來,開封府號召勤洗手、講衛生的新生活運動,多用肥皂洗手,酒樓飯館等公共場所必須備有肥皂供客人使用。
再加上以後香皂主攻上流社會,下層民眾用不起?用肥皂唄,既然能洗衣,能洗手,用來洗澡也是一樣的嘛。
至於一塊都賣不出去的香皂,才是趙楷真正的收割機,這玩意兒陳本就比肥皂貴一點點,價格卻可以賣到上萬倍,割的就是上流資本家的韭菜。
平民階級的錢有什麼好賺的?他們被上層人群壓榨,還能有多少錢財?趙楷的預謀,是把潤顏坊的香皂打造成一個頂級的奢侈品,目標人群就是占據了整個大宋50%財富的1%的富貴階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