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伏李察哥一手?殿下的意思是……”
“靠山則用火攻,靠河則使水淹。”趙楷眼中閃碩著計智的精芒。
“這疏勒河發源自祁連山,貫穿整個雪山、草地,進入昌馬盆地,水流十分湍急。昌馬盆地北麵是托來南山峽穀,地勢非常險要,若是我軍在峽穀間築起一道堤壩,引夏軍來攻,則此戰依借水勢,我軍必勝!”
幾人看著地圖上那條狹長的河流,思緒都飄飛到了兩百多裏之外的托來南山峽穀。
此計確是妙,但卻是有一些問題的。
“殿下,築堤……這可不是什麼小工程,我軍人不過三千,非旬日不可完成。況且,此時李察哥必定在到處打探我軍動向,我軍若是十數日不動,恐有被他察覺發現的風險。到時候我軍的計策也就暴露在了西夏軍隊的眼皮子底下了。”吳用撫了撫須,將自己的疑惑丟了出來。
築堤放水,是個好主意。可要怎麼樣神不知鬼不覺地築好這堤,是急需解決的問題。
“嗯。”趙楷點頭,環視眾人。
“從目前的形勢上來看,李察哥必定恨我入骨,此時一定在各地派出探子打探我的消息,這就使得我們難以抽出大量的時間來布這個局,不過……”
“不過什麼?別停啊,接著說。”敖魯斡問道。
說話說一半,這可不是什麼好習慣,可是領導們總喜歡以此來彰顯自己的影響力。
“不過如今對我們來說卻不是一個問題。”趙楷看向敖魯斡,笑了起來。
“怎麼說?”趙楷的笑容在敖魯斡眼中怎麼看都像是欠扁,催促趙楷趕緊說完。
“這就要看咱們破虜軍指揮使的表現了!”趙楷眼中帶著笑意看向姚友仲。
姚友仲頓時挺直了脊梁:“若有所需,但憑殿下驅使!”
趙楷收起笑意,對三人道:“友仲所部剛從祁連山中出來,我料想李察哥還未有來得及知道友仲的存在。於是,友仲可以悄悄前往托來南山峽穀修一道水壩,將水攔截住。由我繼續與李察哥周旋,最後將其引至昌馬盆地,大事可成!”
“為了防止友仲的隊伍行蹤被暴露,這個村莊隻要是活物,片甲不留!”趙楷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殿下……你要與李察哥的兩萬大軍周旋,屬下有些擔心……”姚友仲沒有立馬受命,反倒是有些猶豫。
“你是在瞧不起本王?”趙楷眼睛裏露出危險的目光。
“不是……殿下,我再怎麼說也是您的衛隊長,這種事情還是交給敖魯斡做吧。畢竟他又不上戰場殺敵,幹這種後勤工作最為合適。”
姚友仲摸了摸頭,有些不情不願道。
“喂喂喂!你他娘的說的是人話嗎?”敖魯斡對姚友仲怒目,什麼叫他幹後勤工作最為合適?他可是前來觀摩的!趙楷將他強行拉進戰事裏就算了,什麼時候又變成最適合幹後勤的了?
這可不行,他一國堂堂太子,怎麼能做這種事?
“老子可還剛扮成細母屈勿那個老混蛋替你家殿下拿下了肅州城,怎麼就沒有上過戰場了?”
“敖魯斡不能做這個,你放心將一千士卒交給他,我還不放心呢。吳用先生也不像你這般皮糙肉厚,你難道叫他一個謀士去幹體力活?這事還就除了你之外沒有別的合適人選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趙楷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