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魚水之歡(1 / 2)

“半個時辰。我沒什麼要緊事兒,不好出聲叨擾您。”宋清澤刻意把話說的雲淡風輕,話裏藏著疏離,不知情的聽了,還以為這兩人就是萍水相逢,沒什麼交情。

這讓陳敬端很是不悅,她到底要鬧到什麼時候?什麼時候她才肯消停下來,像從前那樣和和睦睦的過日子?再開口,他的聲音也有些陰冷,“不是什麼要緊事兒你又何必在這等候半個時辰。”

她被問得啞口無言,從懷裏掏出一本賬扔在桌案上,懶得再跟陳敬端言左顧他,“朝廷積弊已久,其中官員貪腐就是源頭之一。江南富庶,一路到長安,沿途多少官員等著剝削吃扣,爺您比我清楚,這些人不除,朝廷就永無寧日。那些狗官的明細都記錄這本賬簿上,怎麼做就全憑爺您主意了。”

話一說完,宋清澤扭頭就走,她知道陳敬端心係百姓,這些喂不飽的狗官他一個都不會放過。隻要這些人被端掉,蘇家的生意自然沒人攔著,她使的這一招叫借刀殺人。

陳敬端知道她聰慧,也猜得出她最近與蘇家來往密切,必然有所謀劃。但官場盤根錯節,你揪出一個就極有可能牽連一片。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姑娘家把手伸到人家頭頂上,斷了人家財路。能討得了好下場嗎?

陳敬端拿起沉甸甸的賬簿,麵上神色有些陰鬱,他伸手把宋清澤扯了回來,警告她,“這些人我來對付就是,往後這些事你不許插手。”

宋清澤回過頭來,看著陳敬端義正言辭的,突然有些發笑,她反問,“往後?先前爺您還許諾過我,讓我跟在您身邊,說往後隻官安穩過日子就是。可爺您食言了!從您嘴裏吐出來的承諾,我是一個字都不敢再信了。”

這女人牙尖嘴利起來總是能準確挑中他人的痛處,她分明知道陳敬端最痛恨的就是“無能為力”這四個字,但她非要在他傷口上撒鹽,往他軟肋上捅刀子。

陳敬端承認她成功了,成功的將他激怒。他猩紅了眼把人逼到牆角,一隻手抓住她的皓腕,另一隻手緊緊攥成拳,拳頭最終落到她身後的牆上。整個過程,宋清澤都拿下巴看人,她其實也怕,是骨子裏的傲氣支撐著她揚起頭顱,好讓她看起來無所畏懼。

就像河豚在遇到危險時,會把自己脹鼓起來,裝出一副強大的模樣。宋清澤高高揚起的頭顱說到底就是她自我保護的一道防線,陳敬端舍不得對她動手,也舍不得怪罪她,她打小無依無靠的,身後空無一人,她隻有將自己偽裝成很強大的樣子,才足夠應付生命中的風浪。

“清兒…”陳敬端呢喃著她的名字,眼中的猩紅逐漸褪去,卻而代之的滿目柔情,他伸手將人攬入懷中,她落入他寬廣偉岸的胸膛,男人溫暖的體溫立時將她包圍,舒適得讓人想沉沉睡去。

但她沒有忘卻她此行得目的,她就是想借花獻佛,借陳敬端之手施恩於蘇家,好從中撈取些好處,她不是送上門來跟他歡好的。

懷裏的女人還在用她那雙小手,不肯消停的抗拒著他的懷抱。陳敬端不悅的皺起眉頭,此情此景卻偏偏被她那張近在眼前的櫻桃小口所吸引,幹脆由著心意噙了下去。

宋清澤怎麼也想不到陳敬端會這樣無賴,前一秒還在吵架呢!後一秒卻尋思著占她便宜!起初,她還不甘的掙紮著,小手攥成拳頭落在陳敬端胸膛上,跟撓癢癢似的。陳敬端嫌她那雙小手太礙事,幹脆一手攬住她的腰身,一手抓住她的皓腕固定在頭頂。

“爺…您……您登徒浪子!’唇齒纏綿間,她的嘴唇一直被陳敬端霸占著,連句話都吞吞吐吐說不全。陳敬端絲毫不反感女人的抗拒,相反,她應抗拒而擺動的身軀在男人看來相當誘人,讓人忍不住要得更深,”清兒…別亂動!“

有了先前幾次前車之鑒,宋清澤已然明白陳敬端叫她別亂動是個什麼意思,當即乖乖消停下來。這裏是書房不是寢殿,門扇還洞開著,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有人闖進來,她可不要在這裏跟陳敬端行魚水之歡。

但女人的乖巧並沒有讓陳敬端停下動作,他霸占著她的唇瓣,還摸索著將她整個人橫抱起來,兩人來到畫屏後才把人放下來。

在陳敬端溫柔而綿長的柔情攻勢下,再冷硬的女人也會融化。何況宋清澤,一個拿命愛過陳敬端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