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昏沉的可怕,眼皮都有些睜不開。
她虛弱的直起身子卻感覺到渾身酸痛難忍,讓她不由的皺緊了眉。
低頭看到自己胸口處映出的青紫痕跡她的臉上略過一抹難言的神色,條件反射的她看向自己身旁的男人,頓時怔住。
陸翊笙……
又是他。
昨晚的場景一幀一幀的在她的腦中回放著……
她憶起餘初芸把她推入火坑,她被那群男人灌了不知名的液體後就沒了知覺。
手攥緊了些又因為惶恐蜷鬆了幾分。
她不知道陸翊笙為什麼會睡在自己身旁,唇角溢出一抹自嘲的笑意,似是在譏嘲自己的下賤和不幸。
扯開身上的被子忽視自己身上傳來的疼痛感,她輕咬著唇畔正欲下床,可手腕卻被擒住。
天旋地轉間身子又在一次的被丟到床上,緊壓而來的是男人結實有力的身軀。
她大驚,緊張的抓住自己身下滿是褶皺的床單。
早在她動作時他就已經醒了,昨晚那感覺實在是不錯,床上的女人很青澀,可渾身上下都帶著那種極為勾人的魅惑感,讓他有些食髓知味欲罷不能,他忘記自己昨晚何時放開身邊的女人……
而且,這個女人……很幹淨。
他眸眼深邃,其中帶著興味的目光,就這般落在她的臉上。
她的發甚是淩亂的貼在頭上,本是明亮的眼眸此刻卻腫的厲害,卻也沒少幾分美感。她的臉色有些蒼白的,鼻子嬌小可愛的,可唇瓣卻有些幹裂,病態不減讓人心聲憐愛。
隻是……
他皺眉,這女人為什麼這麼眼熟?
“是你?”眉眼之間溢出一抹陰狠之色,手上的力道也大了幾分。
他記得她,昨天在甜品店跟蹤鍾越洋的那個女人。
“陸五少就這麼絕情?我們怎麼也算是一夜夫妻,你就這般待我?”餘初暖機械的扯動發白的唇角。
她不是什麼無知少女,不會真的以為自己跟他在床上隻是單純的睡了一覺,那些該發生的必然發生了。那些她不是不在乎,隻是現在這情形卻是隻能岔開話題了不是嗎。
更何況,陸翊笙本就是她前夫,把身子給了他倒也算沒給錯人。
意識到自己這種想法,她暗罵了自己一句,繼而笑的更冷了。
“你到底在盤算些什麼?你是四哥的朋友卻來藍光做這種下賤的勾當?”
潛意識裏他就已經把她歸類成那種不三不四的夜店女,隻要看到她便沒了好心情。
“在藍光發生一夜.情的就下.賤?那堂堂帝少的妻子和蕭夫人又算什麼?而出現在藍光甚至跟我發生關係的陸五少……是不是也同樣下賤。”她譏笑,“陸五少,我們半斤八兩誰也別來嘲諷誰,男.歡女愛找樂子而已。”
他的眸中多了絲陰鷙的意味,手上的力道更是不可控製的加大著,直到清脆的“哢嚓”骨裂的聲音打破了此刻這靜謐詭異的氣氛。
她的身子忍不住的疼的發顫,眼眶似乎也因為那疼陰翳起一層水霧。
唇角那笑意仍舊沒有斂去,卻更為虛弱,隻是那笑透著慘然。
看著身下女人那蒼白無血色的臉上強撐的展露的笑顏他的內心一陣煩躁,手竟然鬆開了。
“陸五少,你弄傷我是不是需要賠些醫藥費。”
她笑的格外燦爛,可額角不停滲出的冷汗卻昭示了他此刻的痛楚。
他冷笑了一聲,“一百萬夠嗎。”
“我總算明白為什麼那些女人都想爬上陸五少的床了。”她笑的更諷刺,“那我就謝謝陸五少這一百萬的醫藥費了。”
陸翊笙陰寒的嗤笑一聲,將支票隨手丟到桌上。
餘初暖動作遲緩的下了床,慢吞吞的穿著已經被扯壞的襯衣,好在長褲是完好的能蔽體,因為左手骨被捏的錯位讓她不得不忍著那手腕處剜心般的疼痛。
已經穿戴完好的陸翊笙鷹隼的眉眼略過一抹譏嘲,他悠閑的倚在一邊點了支煙愜意的抽著,似乎就是故意留在這裏等著看她這狼狽的模樣。
可很顯然的,她並沒有給他取笑的機會。
她站直了身子,用沒有受傷的手拿起桌上放置的支票一臉平靜的走到陸翊笙的麵前。
“陸五少,我想我或許也需要像你支付一下醫藥費。”
陸翊笙不悅的抬眸,傾身彎腰細嘲的睨著她,薄唇中也緩緩吐出朦朧的煙霧。
餘初暖的笑意略僵了下,可下一秒就趁著男人如此放鬆姿態之際迅速抬腳狠狠的踹在那處,他瞬間變了臉色,方才臉上那股傲意也隨之消失,他咬緊牙彎下腰,似乎是緩不過那痛意,連話都有些說不穩。
“你……等著……”
這話絕對是咬著後槽牙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