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支票撕碎了丟到他臉上 ,撿起地上他那件看似整潔的西裝外套穿在身上,“不過禮尚往來而已,我不是有樣學樣賠了你一百萬的醫藥費嗎,所以今天的事兩清了。”
她哼笑一聲,似乎是感覺到陸翊笙的眼神有些可怕,她身子抖了抖,大膽的拎起桌上的酒瓶砸過去,正中紅心,殷紅的酒液澆透了他的短發,淅瀝的酒液從他的臉上不停的向下流著,那張陰沉的臉此刻卻是徹底的黑透了。
這樣都不暈!
餘初暖有些後怕了,她不敢再停留立刻擰開門離開,就怕自己身後的男人恢複過來追上來。
他狠鷙的黑眸中泛起了血絲,陰翳著最明顯的怒火。因著怒火胸腔也不斷地起伏著,某處此刻無法緩解的痛楚的某處讓他胸口的火氣不停的上湧著,頭上不停向下滴落的酒液也讓他徹底的崩潰。
從沒有人……
敢這麼對他!
瘋女人,你給我等著!
……
……
藍光的大堂經理覺得自己內心顫顫的,他真覺得自己命不久矣。
那些說陸五少脾氣好的那是眼瞎吧!陸五少哪兒脾氣好了!現在帝世六少裏麵就陸五少恐怖!其他都是有家室的早就收斂了,反倒是陸五少近兩年愈發的恐怖……
現在被陸五少一通電話call到雅間便兩股打顫,特別是看到陸五少額角滲著血漬眉心跟著跳了跳,被嚇得。
他已經換過了衣服,某處的疼痛也緩了不少,隻是額角的傷處懶得處理急不可耐的把昨晚的值班經理找來。
經理有些想哭,經理也是在藍光工作了七八年,哪兒能是個沒經驗的,這一進來瞅見地上的玻璃碎片還有陸翊笙臉上未幹的血跡便把這事兒猜了個七七八八。
昨晚那女人肯定是醒了後把陸五少得罪了,還動手了……
真膽大……
經理欲哭無淚,他想罵傅大少怎麼辦,那女人是傅大少讓帶過來的啊,為毛讓他來背鍋!
“昨晚那女人是誰。”
陸翊笙沉沉的吸了口氣,強忍著沒有吼出來。
“陸五少……那女人不是昨晚您看上的嗎……您那時候喝醉了,就指著那位小姐說讓她今晚陪您呢。”
經理可不敢說昨晚那女人找不到了,是傅大少讓他把這個女人帶來的,不然現在得罪了陸五少再把傅大少供出來那就是得罪了兩個,那就不用活了。
“我說的是跳舞的那個。”陸翊笙忍住怒氣。
“那位小姐昨晚也在跳舞,而且跳的特別好,昨晚跳舞的真挺多的,就那位小姐最有氣質,我就尋思陸五少您眼光高有內涵,肯定看上的是昨晚那位小姐,這才把人帶來了……”
經理話還沒說完迎麵就飛過來一個酒杯砸到地上,“劈啪”摔的粉粹。
“滾出去!”
經理嚇了一大跳,也兀自慶幸著陸翊笙好在沒有真的發了狠把杯子砸到他頭上,不然真要小命都要嗚呼了。
經理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一路小跑到門口,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
“陸五少,帝少盡早打電話來說要我提醒您去參加相親節目,現在已經是下午一點零五分,節目會在兩點開始錄製……”
“滾!”
又是話還沒有說完杯子就砸過去,從他耳側擦過砸在門上,尖利的玻璃碎片在他脖子上劃出了幾道小傷口。
經理大驚,知道這是陸五少在警告他立刻滾,不然下一次砸的就是他的腦袋!
他不敢再嘮叨,一溜煙的沒了影。
陸翊笙煩躁的抬手撓著頭,扯到了被砸出的傷口,他怒到極點將桌上能砸的全都砸到地上。
終於降了幾分的怒氣,瞥了眼時間見還沒到一點二十分便嗤了一聲披上了西裝外套。
藍光不論白天還是晚上人都不少,現在青天白日的舞池裏都有一堆人在跳著舞,可不知道怎麼的,他總感覺到有哪裏不太對,似乎涼嗖嗖的,跟冷風吹進來似的。
“那不是陸五少嗎……”
“怎麼不太對啊?”
還真不太對,他們平日裏哪兒見過陸翊笙這麼恐怖的表情啊,而且還有明眼人看到了陸翊笙額角幹涸的血跡,頓時腦補出了一出大戲。
那些個泡在藍光的富二代也覺得驚悚,不知道是哪個大膽的連帝世的人都敢傷。
眼見著陸翊笙離開了藍光,那些人才敢嘰嘰喳喳的議論著。
任天悅陰測測的臉隱在角落裏,遮住了暗沉恐怖的表情,鍾越冉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世界上這麼多的男人,幹什麼非要在陸翊笙那棵樹上吊死,你也看見了,陸翊笙每天遊戲人間的,那風流勁兒可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就算他真娶了你,說不準還是會在外麵玩女人,倒不如不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