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紗是才從巴黎那邊空運來的,打開盛放盒子的婚紗白潔就已經眼睛發亮,目不轉睛的盯緊了那盒子,眉眼之間的笑意遮都遮不住。
白潔早就已經忘了蕭翼,此刻腦子裏全都是自己穿上婚紗和傅夜白結婚的那種場合,頓時心裏一陣激蕩。
白潔嬌羞的偷偷抬眼看了傅夜白一眼,唇角的笑意也格外的明顯。
傅夜白也回了她個笑容,讓白潔的心跳的愈發的快了。
“我去換衣服。”
白潔拿了婚紗去客房換。
“老傅!!快出來!今兒有個遊戲公測呢,我們去虐他一波!”
時清身上穿著帶有褶皺的軍裝,軍靴上也沾著些泥土,軍裝上似乎還有沾著血,卻也不知道是誰的血。
傅夜白有些頭疼的扶額,這才半個月這人怎麼就滾回來了?
瞥了時清一眼,見那人頭發也是一縷一縷的,似乎這些天沒洗過似的。
有點嫌棄的嘖了一聲,“就你這一身,不知道還以為是從哪兒逃出來的流浪漢。”
“我這叫放.蕩不羈。”
“你也就是放.蕩,哪兒來的不羈。”
“去,別跟我在這貧。”時清耍帥似的抬手把自己的頭發往後擼了擼,露出沾滿汗水的額頭,那雙多情的桃花眼也是格外的亮眼。
傅夜白微微一愣,竟覺得這眼睛分外好看。
“趕緊的,我還等著虐人呢。”
見他愣了,他過去要拽著傅夜白的衣袖把人拽走,傅夜白後退了一步,“把手洗了去。”
“嘿我說,你還嫌棄我呢?”
時清哼了一聲,那傲嬌模樣。
“以後能跟程堯保持點距離嗎。”傅夜白悶悶的提醒了一句,“你真是越來越像程堯那二貨了。”
“誰像他啊!像他我還要不要活了!”
時清惱呼呼的,直接仰趟到長沙發上,腳都翹上去,吊兒郎當的。
傅夜白嘴角一抽,看來沙發要換了。
“你說藍司擎是不是有病呢,莫名其妙的給我個強製性任務,老子明明請了一年假,看老子厲害就想可勁兒的壓榨我呢,可累死我了。”
傅夜白挑眉,順著他的話問了句,“什麼任務。”
“那不是N島那邊出了點亂子嗎,還有M國的人也摻和進來了,又是這些人攪和的,藍司擎還讓我捉活的?哪兒那麼麻煩的。”
傅夜白輕咳了一聲,似乎已經明白這傻子幹了些什麼了。
“M國那邊的人在哪兒。”
“死透了唄,捉活的太難,一槍崩了多利索。”
你這是殺手後遺症知道嗎,見人就崩。
“……”
就沒見過這麼不聽指揮的少將,有這麼個手下,也夠藍司擎頭疼的。
“你可不知道N島那邊的那群暴民多抽風,一個個的就想著自立門戶,想得美呢,M國那群人一慫恿腦子都不清醒了?老子殺雞儆猴,誰再說自立門戶,直接弄死,看誰還敢胡鬧。”
時清擺擺手,覺得自己帥爆了。
傅夜白微微搖頭,這人跟以前冷冥風的做法倒是有點相似,誰反對,直接弄死殺雞儆猴。
在這種大事上,果然還是要狠一點才能把位子坐的穩一些。
“你把M國那群人弄死,時一沒阻止你?”
“我都已經弄死了,他再怎麼反對都晚了。”
時清一點不在乎,覺得口渴不拿自己當外人的捧著茶杯就喝。
傅夜白目光落在他有點幹裂的嘴唇上,眉頭擰起,不過還是好心的提醒了一句,“那茶杯……我剛用過。”
“噗!”
時清一口水噴出來,呸呸呸了好幾口,
“你怎麼不早說啊!”
傅夜白嗬嗬一聲,他沒嫌棄他渾身髒兮兮,這人反倒嫌棄他了?
“夜白,好看嗎?”
正說著,白潔推開了客房的門,身上穿著那件極為高貴典雅的婚紗,臉上也帶著清雅的笑容,這麼一看倒真的是極美的。
時清一愣神,呆呆的看了傅夜白一眼,“什麼情況?”
“你他媽要結婚也不跟老子說一聲!說好的做彼此的天使一起孤獨終老斷子絕孫的呢!叛徒!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啊!”
“……”
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傅夜白一腳踹過去,“閉嘴,再說一句把你丟出去。”
時清嘁了一聲,自覺無趣,把時一放了出來。
接收到方才的記憶,時一的臉上帶著那麼點裂痕,這操蛋的動作他當沒看見,繼而優雅的坐直了身體,很有禮貌的看向傅夜白。
“好久不見。”
傅夜白一看就知道是時一上線了。
“我這裏有些事情需要處理。”
時一點頭,“好的,你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