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子言因她的磨蹭。再者馬車微微的顛簸,因而刺激加重,隨而低聲的悶哼了一聲,氣息也漸漸變得更重。
略帶情欲的臉上,沒有了以往的一貫從容淡定,更沒了那千年不變的溫潤。
那謫仙般不食人間煙火的臉上多了幾分禁欲。
百裏寒輕喘著,輕聲道:“若是旁人,我當真接受不了,可若是你的話,我倒也能接受。”
莫子言心中一顫。
眼神驀地一暗,隨即伸手放到了百裏寒的頸項處,溫和中又帶著暗勁把她的頭按了下來。
百裏寒有幾分反應遲鈍。愣神間,那帶著幾分酒氣的冰冷薄唇就印了上來。
百裏寒瞳孔微縮。
隨即莫子言如無師自通一樣,撬開牙關,與之嬉戲。
相處半年,在後來對莫子言的了解,百裏寒覺得他大概就是常人所的聖人。
但這個聖人現在好像變成了凡人。
方才是她強迫他的,所以不算。但現在這本該是最恪守禮教的人,怎會在馬車外邊有人的情況之下,這般的孟浪?
可百裏寒卻覺得有絲絲的……心顫。
現在本就禁不住撩撥,所以向來性子清冷倨傲的百裏寒,卻似乎變了個人似的,摟上莫子言的頸項,熱烈的回吻。
在僅存的意誌中,百裏寒暗暗的驚歎道——原來自己也有這麼火熱的一麵。
若是莫子言,她卻是不覺得有任何損失,隻是覺得自己這行為有些許的禽i獸。
意識漸漸迷失,隨後雙手無力的垂落,眼睛也閉了上去。
親吻才到一半,那如火烈焰的反應沒了。莫子言一怔,隨後低頭望去,隻見百裏寒沒了反應,閉著眼睛依偎在了自己的懷中。
似乎是昏了過去。莫子言臉色一斂,忙拉起她的手,按在脈搏上把脈。
莫子言飽讀詩書,更是精通藥理。
診了脈後,才鬆了一口氣。
她隻是昏睡了過去,
似乎下的藥並不是簡單的那種藥,還有些迷藥的功效。
望著懷中昏睡的人半晌後,隨之淡淡一笑。隨而把人穩當的攬在懷中。
他應當在那日酒樓被她救下的時候,就有些挪不開眼了。
如此女子,世上獨一無二,怎可能不心動?
隻是身份懸殊,他便是要爬上與她同樣的位置,也要等許多年後。哪會百裏寒可會等他?又為何要等他?
畢竟她向來不喜自己。
莫子言從未想過二人會有任何的發展,隻是方才她除了旁人外,若是他,她可以接受。
如此,怎能叫人不失控?
***
馬車準備到莫府時候,在車廂中早已經調整好了氣息的莫子言吩咐廝:“從後門進府。”
廝雖然有些疑惑,但也沒有出聲詢問。遂把馬車往巷子中趕去。
到了後門,廝掀開了帷簾,隨後看到自家公子從馬車上抱下一個姑娘,眼睛睜得極大。
莫子言下了馬車後,淡淡的瞥了一眼廝,囑咐:“今日你所見到的,不得泄露一個字。”
聲音雖然溫和,但卻非常的嚴肅。
廝忙點頭。心裏暗暗的道自家公子這萬年老正經是要開花了?
隻是這姑娘是什麼時候上的馬車?
但看了眼自家公子抱著人入院子的背影,緊緊的閉上了嘴巴。
問不得問不得呀。
自家公子脾氣雖然溫和,但是懲罰起人來,卻是一點都不心慈手軟。
隨後跟著自家公子入了府。看著公子抱著姑娘的背影,暗暗的道原來看著清瘦的公子,竟然都能穩穩當當的抱起一個姑娘,絲毫不見疲憊。
夜已深,府中除了巡邏的護院外,下人幾乎都睡了。
莫府也沒有那麼深嚴的戒備。所以莫子言抱著百裏寒直接入了屋子,把人放在了自己的床上後,吩咐了廝去打一盆涼水過來。
涼水打來後,便讓廝下去休息了。
隨後用帕子細細的擦去了她臉上的汗。
許久後,才給她蓋上了被子,放下了帳幔。自己則去櫃中拿了一張毯子,到外間的軟榻上休息。
****
第二日,是百裏寒先醒過來的。
幾乎是一瞬間睜開了眼眸,坐了起來,隨而看了眼四周的環境。
確認是莫子言屋子的那一瞬間,也想起了昨晚上自己對莫子言做的禽i獸事。
那樣聖潔的一個人,差點被她親手玷汙了。
沉默許久,百裏寒決定做件人該做的事。
——總是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的。
掀開被子下了床,看到外間榻上垂落的白色衣角愣了一下。隨後穿上了鞋,無聲無息的走了出去。
走到屋外倚靠在雕花拱門處看著莫子言的睡顏,嘴角微勾。
自己到底也不虧。
盯了半晌後,走到了榻前,微蹲了下來,緊盯著榻上的莫子言。
似乎有所感應一般,莫子言睜開了眼睛,對上了百裏寒那雙帶著淡淡褐色的眼睛。
“醒了?”百裏寒問。
“嗯。”莫子言嗓音微啞的應了聲。
“你是不是喜歡我。”百裏寒直截了當的問,沒有其他女子該有的扭捏。
昨晚,除了她主動外,親吻是他主動的。莫子言此人是個老正經,能讓他也春心蕩漾的,約莫也是喜歡的吧。
“喜歡。”也是直截了當的回答。
百裏寒愣了下,微眯眼眸看他:“你沒睡迷糊吧?”
莫子言微微一笑,隨後坐了起來:“甚是清醒。”
百裏寒繼承斟酌了一下,才問:“那可要我負責?”
莫子言微微蹙眉,不確定的問:“你要我……入贅?”
百裏寒搖頭:“你是莫家獨子,你父母自然不肯,而且你與我兄長那樣厚臉皮的不同。你若入贅,往後如何在朝堂中立足?”
莫子言略微疑惑:“那……”
百裏寒勾了勾唇,坐到了榻上,朝著莫子言微微傾身:“待淮州事定後,你與我父母提親。”
莫子言頓了頓,隨後才望著她,眼神溫和卻也有嚴肅之意:“那寒少將軍心中對下官可有感情?”
百裏寒是與旁的女子不同的。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甚是直白。
“我想,我應當是喜歡的吧,畢竟我很多時候都喜歡在你這屋子待著,喝喝茶,與你話。”
很多時候,這種感覺讓她很是舒心安定。
“既然寒少將軍都如此,下官又如何能不遵。”
百裏寒笑了笑,隨後道:“往後我允你喊我阿寒,你也不必以下官自稱。”
莫子言微微一笑,嗓音少了剛醒時的沙啞,多了幾分溫潤的喊:“阿寒。”
心中也細細咀嚼了這一稱呼。
嘴角上的笑意更甚。
百裏寒斟酌半晌才望向莫子言,試探的問:“那我喊你……子言?”
稱呼一出來,微微皺眉,隨而略有嫌棄:“罷了,我還是習慣喊你莫大人,莫子言,我就不改了。”
莫子言無奈一笑,應了聲“好。”
百裏寒與他相似一笑,隨而道:“在十月之前,我估計還得打擾你多時。”
“無妨。”
“我今日有些想喝去年年底那暖身子燉湯了。”
“好,一會我去廚房燉。”
“你親自燉的?”清冷的嗓音中略有幾分訝異。,
“那是藥膳,下人不懂掌握火候。”莫子言解釋。
“不是君子遠庖廚,你竟然也懂下廚?”
“在外求學之時習的。”
“那我什麼時候能嚐嚐你的手藝?”
“隨時都可以。”
“對了,明日你替我把一些重要的東西拿給我兄長可好?”
最後又是一聲溫和且帶著幾分縱容的“好”。
人人都道莫子言溫和,可卻無人見過莫子言對誰這般的縱容過。
百裏寒是唯一的一個。
而百裏寒以前曾與自家嫂子過,女子金屋藏嬌也是可以的。但現在再看看,她卻是成為了被“藏”的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