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聞,不禁訕笑道:“我看我們兩個發瘋了,這家夥都不會瘋。這家夥的心理素質過於常人。
居然能夠在殺人之後,短時間之內恢複神誌。作出正確判斷。
他這麼做是想把染過鮮血的枕巾換掉,用毛巾擦掉自己遺留下來的某些指紋,此人不可小視啊!”
果不其然,男子雙手捏著兩塊毛巾,沾了一些電視機櫃子上暖瓶裏的水,小心翼翼的擦拭掉了化纖袋上所有的指紋。然後將袋子原封不動的塞回了櫃子裏,還不忘將櫃子的把手上也擦拭了一番。然後拿著剛才取出來的幹淨的白枕套走到了床邊。小心翼翼的替換下了染著女孩鮮血的枕巾。將它小心翼翼的疊好,塞進了自己褲子的袋子裏。然後走到女屍邊,一把將她抱了起來,毫不猶豫的又小心翼翼的放到了床鋪底下,然後忽然又從身上抽出了那把彈,簧刀。忽然麵目猙獰的用刀刃在女孩的臉上狠命的劃了幾刀,又捅了幾刀。頓時女孩一張俊俏的小臉變得血肉模糊,麵目全非。
錢振國看到這裏,忍不住雙手握拳,青筋爆起,憤怒的低吼道;“這禽獸在幹什麼?!人都已經死了,他還要毀她的容幹什麼?!”他也強忍怒火,下意識的伸手捋了捋下巴上的那不多的三根胡須解釋道:“他這麼做有兩個原因。第一是為了隱藏死者身份,即使屍體被發現了。因為麵目全非,也可以拖延警方對於死者身份的確定;第二就是一種迷信的說法,凡是麵部被毀的死者,死後的靈魂都不得超升轉世,都要在地府之內受無盡的折磨。他這麼做就是害怕死者的亡靈日後找他算帳,所以玩這種花樣。不過他不知道的是,凡是這種被謀殺的死者,怨念極重,死後靈魂根本不會離開死亡地點,或者殺人凶手。會永無休止的糾纏下去。所以他隻要犯了這莊血案,想要脫身沒那麼容易。”
那名男子在女屍跟前站立查看了一番,直到自己認為女孩已經麵目全非,其他人根本不可能認出她的真麵目之後,才收起了自己的彈,簧刀,七手八腳的蓋上了床板。完工之後還不忘用毛巾沾水將自己可能留有指紋的地方擦了個幹淨。然後又將地板上的枕頭,被褥通通按照這個旅館的格式,擺放的整整齊齊。一切完工之後,根本看不出來,這張床曾經睡過什麼人,更加不會想到床鋪底下居然還有一個死去的女人。
看到男子將罪案現場一切可能和自己有關聯的罪證一一銷毀。將現場整理的幹幹淨淨,井井有條,我也不禁為這名男子的心思縝密拍案叫絕。這家夥很有反偵察的經驗啊。不可小視。男子銷毀了自己認為一切可疑的線索,和自己有可能遺留下指紋的地方,都仔細擦了個邊。終於小心翼翼的退出了房門。似乎是準備若無其事的退房離開,這麼一樁血淋淋的慘案就被這麼輕易的掩蓋過去了。我不禁微微歎了一口氣。
就在我感慨的時候,忽然發現眼前的景象又再次模糊旋轉了起來。看來女孩的亡魂還看到了更多的信息。就在眼前一片混沌的時候,身邊的錢振國見終於有了發言的時間,立即提出了一個很值得探討的問題,他不解的問道:“雖然屍體已經被藏匿了,短期不會被發現。但是紙終究包不住火的。萬一將來案發,可以通過旅客登記很容易找到他的真實身份。而且和她一起來的女子沒有一起走出房門,難道旅店負責人,比如那個老板娘不會懷疑麼?!”聽到錢振國的疑問,我歎了口氣,不無欣賞的說道:“這就是那家夥的狡猾之處。像他這種專門騙取女孩子信任,騙貞操,害性命的家夥,你覺得他會使用真的身份證件麼?!將來警方查找起來,自然是概無此人。而且這種小旅館,藏汙納垢,一般都是那些不良男女私會,偷情,嫖宿之處。這裏的老板娘想必也是心知肚明的。她也知道這裏的所謂情侶都是些‘露水夫妻’,好聚好散,來去不定。所以她說不定就將那名被灌醉奸殺的女孩當作了那些‘坐台女’,她離去與否自然不在她心上。而且那名老板娘嗜睡如命,隻要房客不去退還押金,辦退房手續,是否離開我想她大體是不知道的。”聽完我的回答,錢振國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就此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