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你是一個理智的人,可,現在看來,你似乎色令智昏了。”蕭默澶說出這句話,將桌上的一疊文件直接推給皇甫奕,“你在股市這半年來的投資,屢屢挫敗,這不像是你的作風。”
昔日,皇甫奕素有投資阻擊手的稱謂,但,確實近半年來,在股市上,他負責的投資一直沒有多大的成績,甚至是瀕臨虧損的狀態。
“Ken,不要讓我失望,我把未央交給你,不止希望你們幸福,也希望你在事業上有更大的成績。”蕭默澶淡淡地說出這句話,“這部分的投資,我會幫你解決。”
“我想沒有這個必要。”皇甫奕斷然地拒絕蕭默澶的好意。
不可否認,等到一個月後集團年終總結,這部分投資的失利,會讓皇甫傲十分生氣,可,他竟是沒有接受蕭默澶的好意。
“看來,你是準備放棄一切,和那個女人在一起。”蕭默澶冷冷地說完這句話,打開牆上的投影電視,上麵,赫然出現夕雪在衝涼間外,對著鏡子發呆的情景,“值得嗎?”
“默澶,謝謝你的好意,但這件事,我想自己解決。”
“好。但,凡事適可而止,小心到最後,你反而抽不了身。”蕭默澶從皇甫奕的眼神裏,仿似洞察到了什麼,薄唇邊勾起冷冽的弧度,他的眼神不經意地掠過畫麵中夕雪的發呆,確實長得還算不錯,可,這樣的姿色,在他們的圈子裏,是司空見慣的。
“離你和未央的婚禮沒有多少天了,我這次回來會待到替你們主持完婚禮再走。”
夕雪衝完涼,走出女賓部的時候,皇甫奕還沒有出現。
因為已是淩晨,走廊上的燈火不是很明亮,幽幽的夜燈照著,有些清冷的感覺,她一步步走著,卻在快要下樓梯時,高跟鞋的根不小心卡進了金屬的裝飾條中,保持優雅地想將高跟拔出來,沒有想到,竟被卡得死死的,一動不動。
她想彎下身子去拔鞋跟,但今天的裙子,似乎不算很長,這麼彎下去,她擔心會不會走光,猶豫間,身後傳來男子哈哈的笑聲,這笑聲不算陌生,沒有等她回頭,一股濃鬱的香味便隨著男子的走動,撲鼻而來:
“需要我效勞嗎?”
是百裏楠,他今天穿得和一隻花孔雀一樣,銀光閃閃的鉚釘襯衫,陪上嬉皮士風格的牛仔褲,那襯衫領子上即便綴滿鉚釘,都能清楚地看到,那些金屬鉚釘上紅色的唇膏印記。
果然是風流倜儻的富二代。
現在,他剛結束了一次完美的約會,本來要做一個按摩再離開,但顯然這裏的技師讓他沒有了胃口繼續下去。這才走了出來,卻碰到了夕雪。
“不勞煩百裏先生了。”她終於決定自己彎下腰去拔鞋跟,但他的一句話卻讓她的身體僵硬了起來:
“啊,原來他從拍賣行拍到的這副耳環是送給你的,我本來也想買給Bobo的。”
百裏楠好像隻是把注意力放在她的耳釘上,這副耳環是昨晚皇甫奕送給她的流星,從昨晚到現在,她卻是沒有脫下來。
想不到,這副耳釘的來曆是拍賣得來的。
“因為無意中聽了這耳釘背後的故事,讓我打消了競價的必要。”百裏楠複加了一句,目光若有似無地拂過夕雪,夕雪敏感地覺到不對,他這個角度看下來,裙子的線處未免開得太低了。
或許她真的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吧,幹脆將腳從卡住的鞋裏拖出來,赤腳往回走去。
赤著腳下樓總是不好的,還不如回原來的地方去等皇甫奕。
“噯,你是不是找Ken?”百裏楠突然想起什麼,在她身後問了一聲。
剛剛,他根本不是去看那不該看的地方,她這樣的身材,自然不值得他去看。
隻是,她這樣一個動作,倒是顯得他輕薄了。
他最難接受被人拋在身後,所以,問出一句話,她終於不再朝前走,停了腳步。
“我帶你去找他。這裏有些地方,你沒有卡是進不去的。”他很直截了當地說。
夕雪猶豫了一下,昨晚,能看出來,皇甫奕不喜歡她和百裏楠在一起,所以,即便他能帶她去找,她也不想再去惹這些沒有必要的事。
猶豫間,樓梯上有西服筆挺的男子走了上來,徑直走到夕雪跟前,道:
“麻煩夕小姐和我走一趟。”
她並不認識這個男子,直覺中,這個男子也並非是皇甫奕派來的。
“夕小姐,請。”男子手勢一伸,示意她和他往另一邊的樓梯口走去,那裏有一架私人電梯。
百裏楠看著那部電梯眉頭皺了一下,他想和夕雪說些什麼,夕雪躊躇了一下,沒有朝他看一眼,便向那部電梯走去。
偌大的樓梯大廳內,除了聖誕樹還在發著熠熠的光芒外,其餘,都陷入了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