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的,就是甕中捉鱉,此刻,外麵警方的圍堵,雖然形式緊迫,但,更成全了這一甕中捉鱉。
帶著嘍囉奔到那邊,已然聽到,有慘叫聲傳來,當然,這些慘叫聲,是來自他的手下。
當年,蕭默澶為了振作蕭氏實業,第一桶金,就是在塢角打拚下的,雖然,蕭默澶是半道出家練出來的身手,卻並不比一般頭目差,更是以狠辣見長。
虎哥奔到那邊,但隻站在二樓的樓道那,並不下去。
居高臨下地望去,蕭默澶妥帖地護著夕雪,已經放倒了先行的幾名手下。
“嗬嗬。”虎哥輕輕擊掌,“蕭總真是厲害,可惜,這樣的身手,不能為我所用,真是太可惜了。”
蕭默澶的唇邊勾起冷冽的弧度:
“打開這扇門。”
“這門是用木板封的,要打開,恐怕是頗費力氣,倒不如,我直接送蕭總一程,還快點。”虎哥意有所指。
隨著這次的意有所指,虎哥的手中驚現一把手槍,在這一刻,瞄準了蕭默澶,黑洞洞的槍口上,裝著消音器,可,即便裝了消音器,在此時,恐怕仍是沒用的。
蕭默澶的手輕輕拉開風衣,旦見,他的身上竟然綁著無數的炸彈,這一舉,無疑是自取滅亡的舉動。
若不是夕雪這個愚蠢的女人執意跟在他的身邊,他是根本不會拉開風衣。
是的,今天到這,他準備的,就是同歸於盡。
而在同歸於盡後,會有一封他的自白書發出。
到那時,蕭未央犯下的,頂多是意圖謀殺罪,再不會牽涉進偷運違禁品中。
畢竟,一切的起因是他造成的,他不希望自己的妹妹一錯再錯到沒有辦法回頭,可,終究事與願違。
一如,所有的事,都因為意外的變數所改變,一如夕雪的執意不肯離去,使得此刻反成了他的顧慮。
這層顧慮,自然不會讓精明的虎哥錯過:
“嗬嗬,蕭總果然是有備而來,但,這些準備,現在,由於夕小姐的緣故,應該有所改變了吧。”虎哥的目光犀利地移向夕雪,“我的命不過是爛命,反正塢角的大哥大,有的是候選人,隻是,蕭總真舍得夕小姐為了我這條爛命一並賠進去嗎?如果蕭總舍不得,我勸蕭總,還是解下這些東西,至少上路時,不會連累到夕小姐。”
夕雪的唇色是發白的,在剛剛,靠近蕭默澶的刹那,那風衣隨風吹起,她是察覺了風衣底下的秘密。
於是,隻想著所謂的生死與共,在這時,卻是成了蕭默澶的軟肋。
即便,蕭默澶因為她的緣故,暫緩了同歸於盡的念頭。可現在呢?這層暫緩,隻成了虎哥逼他自伐的契機。
也在這一刻,她的心即便哆嗦著,可,語音鎮定地道:
“默澶,你若死了,我絕不會獨活,與其那樣,不如這樣,倒也算是痛快,至少,有虎哥陪著,黃泉路上,都不會太過冷清。不是嗎?”她的手覆住蕭默澶的手,絲毫不容許他解下炸彈,抬起眼睛,逼視向虎哥,和著屋外一陣緊似一陣的喇叭聲音,一字一句清楚明白地說,“虎哥,我想你是不舍得死的,對不對?既然皇甫奕不在,可見,你安排了另外一條生路給他,試問,一個想死的人,又怎麼會這樣瞻前顧後呢?你開天境,偷運違禁品,求的,無非是財,難道財失了,連命也要搭進去嗎?我不管默澶之前是怎樣破了你的財路,可若不是你一步步地緊逼,默澶也絕對不會出此下策,至於這些是非對錯,我們先不去說,我作為蕭氏實業現任的執行總裁,可以對虎哥承諾一句話,這一次,你所受的損失,我會賠三倍的金額給你,我的條件很簡單,化幹戈為玉帛,放過我和默澶,從此,橋歸橋,路歸路,你能給塢角交代,我們能好好生活下去,這也算是皆大歡喜,好過在此刻,拚個魚死網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