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年的口中,他是一個廚藝頗為不錯的廚師,之前一直服務於京城的貴人,最近這段時間他感覺自己的廚藝進入了瓶頸,所以便同之前的東家告別,出來遊學,打算看看能不能突破之前的境界。
他在離開京城之前日子還是很不錯的,可一路往南,他身上的散碎銀兩卻被騙子給騙走了。被騙了銀子,在接下來的行程裏頭他就更加戒備,可某天他在路邊攤吃飯的時候,他身上剩下的銀票卻被小偷給偷了。
東西被偷,他身無分文沒錢付賬,就被攤販打了一頓。
被打了,他自然是到衙門報官了,可沒等衙門那邊抓到偷他銀票的人,身無分文的他又被套了麻袋打了一頓。等他清醒過來,他身上那質地不錯的衣裳被扒了,其他配飾也被搶走,還被打的鼻青臉腫的。
聽著對方這經曆,祁悠那看向青年的眼神就染上幾絲憐憫的味道,她覺得這兄弟當真倒黴透頂,便沉吟道:“怪不得你會倒在我那酒樓門口,還餓成那樣。”
她這麼說,青年倒是有點不好意思了,“其實在東西被偷走之後我也想過要找份活計先幹著攢點銀子的,可那些酒樓的老板看到我這一身破破爛爛的,連嚐試的機會都不肯給我,硬是將我趕了出去。”
如果不是這樣,他憑借著自己的廚藝也能混口飯吃,何須淪落到這樣的地步。
聽完青年這話,祁悠也沒有發表什麼見地,而是問他,“那你現在有什麼打算?”
“哎,姑娘,在下現在身無分文,所以打算再出去找個事情做,賺一口飯吃。”之前那些人驅趕他是因為他穿的破破爛爛的,現在他身上穿的這身是這位姑娘提供的,他穿著這衣裳過去,想來那些掌櫃會給自己一個機會吧。
隻要那些人肯給他一個機會,讓他做出美食來,他相信以他的廚藝,能很好的征服那些人的胃。
青年很有自信,祁悠恰好就喜歡自信的人,所以這一刻她笑道:“那好,你就先在我這休息吧,等身體恢複了再出去找事情做。”
“姑娘,這怎麼好意思!”
“行了,人活一世總會遇到難處,你就不用推辭了。”
祁悠很堅持,青年也隻能接受祁悠的好意。他在這宅子養身體的時候,祁悠卻是帶上了幾個夥計,一起去了木匠行那邊定了過些時候要用的桌椅。
定完這個,她又帶著人去了鐵匠鋪,同鐵匠定製了一批吃火鍋要用到的鍋子和其他零零散散的東西。
定製完,她又帶著人去了布莊那邊,讓那邊的繡娘幫忙做一批窗簾。到最後,她才帶著人到了這府城專門販賣各種古董文化用品的街道,采買了一批價值不怎麼高,但看上去卻極為風雅的書畫。
這樣折騰下來,兩天的時間就用光了。她忙完這些瑣事,又想起了被她帶回來的青年。
她很好奇對方這兩天找沒有找到事情做,便趁著吃飯的時候將飯菜端到借給對方住的屋子。
一來到這屋子,她就發現被她帶回來的青年趴在桌子上,整個人身上透著一股萎靡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