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發出青衣老頭更加陰鬱的聲音,“白醫師,你可知道司徒風是誰了?”
“我都已經說過了,司徒風不過隻是一個傳聞,使者如此確定他的存在,敢問使者可曾見過?”
砰!
白閭再次被抬了起來,扔在了牆壁山,這一次,磕斷了他的一顆門牙,口中的鮮血直流。
青衣老頭咬著牙,說:“看來,白醫師是不打算肯跟老夫說實話了!”
呸,白閭吐了一口嘴裏的吐沫,還帶著斑斑血跡,說道:“我白某人向來不說謊話!”
“好,那麼老夫敢問,白醫師曾在漁摑村救活了一個已經死了三天的孕婦,可有此事?”
“……”白閭沉默。
青衣老頭捋了捋自己灰白的胡須,問道:“這隻是七日之前的事情,怎麼,白醫師難道連這個也給忘了?”
白閭一把抹掉了嘴角的血跡,反問道:“死了三天的婦人,又能如何救活?”
青衣老頭冷笑,說道:“若是常人,自然不能,可是,若是司徒風的徒弟,那就另當別論了!”
“司徒風?徒弟?”白閭荒唐的笑了,“使者可真會編故事啊!”
“編沒編故事,白醫師自己心中有數!死了三天的孕婦,不僅生還,連肚子裏的一個嬰兒也跟著存活了下來,這件事情本就匪夷所思,再加上醫者救活這對母子之後,居然在次日就消失了,這就讓這件事情越傳越懸!”
白閭似乎不在意的揉了揉自己的衣衫。
青衣老頭說:“白醫師雖然聰明,可就是新太善良,你救人的這件事情越傳越開,最後大家居然直接把你供奉成了神醫,還傳到了老夫的耳朵裏,白醫師,老夫的話可又假?”
白閭因為受傷的緣故,忍不住咳嗽兩聲,說:“承蒙使者看得起我白某,居然把‘神醫’的名號冠扣在了我的頭上,白某可真是受寵若驚啊!”
見白閭仍舊故意裝傻不肯承認,青衣老頭便拿出了王牌,說道:“白醫師也不必著急,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老夫又怎麼會冒險親自去請你過來?”
百分之百的把握?白閭有些遲疑的頓了頓,還是挪了挪位置。
青衣老頭布滿皺紋的雙眼卻洞察到了白閭的一絲絲小情緒的波動,在心裏更加確定了,這個人,就是他苦苦尋覓的人。
“怎麼,白醫師有些坐不住了?”
白閭笑道:“石板地太咯人,白某肉體凡胎,隻是想換一個姿勢。”
“石板地確實不是什麼好東西,若是白醫師不嫌棄,我可以專門為白醫師造一個巨坊!就以你的名號來做牌匾!你覺得如何?”說著說著,青衣老頭的聲音不自覺的揚了起來,“從此金銀富貴,白醫師是享之不盡用之不竭,不說別的,就說這石板地,白醫師此生是碰都不必再碰一下了。”
白閭的眼神裏流露著不屑,“恕白某天生賤命一條,恐怕,享受不了使者的恩賞。”
“受不受得了,不是白醫師說了就算的!”
“怎麼,使者連上次都要逼迫一個手無寸鐵的凡人?”
“你若是一個手無寸鐵的凡人,那也就罷了!”青衣老頭怪怪的笑了,“可惜的是,你不是!司徒空,也不是!”
說罷,青衣老頭就消失了,從那以後,白閭就一直被關在天牢裏。
不知過了多久,白閭的身上發臭,發絲及腰,胡子拉碴,等到他被放出,再見光明的時候,卻看見一堆被籠子,裏麵被關著的是一隻隻形狀不同的異靈。
此刻,空中飄來一席話:白閭,當日你用了司徒空的煉取妖心之術救了死了三日的婦女,救了她和她孩兒一命,如今,你的結發妻子忍受病痛之苦,你可願意再次煉百妖之心。
“夫人!”白閭撲通一聲跪地,望著麵前籠牢裏麵的異靈,麵前是他妻子被斬斷的一根手指。
從那以後,白閭不再反抗,隻得乖乖的聽從青衣老頭的命令,煉了一個又一個靈異,可是,卻始終都沒有煉出青衣老頭想要的百妖之心。
後來,青衣老頭等得不耐煩了,眼看白閭年事已高,就派了一男一女到白閭身邊,表麵上是說派兩個童子去幫助白閭煉妖心,其實是讓他們去偷學煉妖心之法術。
而這個男童是南宮拓,女童就是南宮洛影。他們同是南宮一門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