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總覺得自己待人很有禮貌,可每次一遇到雲慕天,就覺得自己錯了,他說什麼,她都會懟回去,這次也不例外。看著雲慕天老是吃她言語上的虧,她就覺得好笑。
見他被自己懟了,又不說話,道:“你不會是覺得我太毒舌,不敢和我吵吧?”
“男人嘛,總要讓著自己的女人,她嘴上不饒人,我就在床上不饒人,你猜,最後認輸的是誰?”
他這話還真是話裏有話,她嚇得立馬慫了,道:“你慢慢煮薑湯,我先睡一會兒。”
她說完,立馬跑到樓上,回了房間,還仔細檢查了自己有沒有反鎖門,才躺到床上。他剛才說那話,讓她又怕又羞,還真怕他跑上來,把自己就地正法了。
還沒等她在床躺多久,就聽到某個男人敲門的聲音:“深深,開門了,薑湯煮好了。”
他為自己煮好了薑湯,還特意送上樓來給自己喝!可她一想到他剛說那句:在床上不饒人,心就撲通撲通的跳,便默不作聲,讓他以為自己睡著了。
可沒等幾秒,雲慕天又開口了,道:“深深,薑湯燙呀,趕緊開門。”
她這才意識到是自己過分了,立馬下床,給他開了門。門一開,他立馬端著熱氣騰騰的薑湯進來,道:“趁熱喝了。”
她見他進來了,便接過薑湯,放在了床頭櫃,道:“我等會就喝,你可以回去了。”
“你們女人總是說男人薄情,依我所見,你就是個沒心沒肺的女人。”
“對吧,我就是個沒心沒肺的女人,你趕緊回你家去,別站在這裏礙眼了。”
她此時趕他走,他偏偏就坐在她床上,道:“我長得這麼帥,你偏偏說我礙眼,你這是什麼審美?”
“另類的審美,不行麼?”
“都能和我唱反調了,看來好點了。”
“都好了,雲總可以放心,可以走了吧?”
他這段時間一直忙著怎麼搞垮許超,都沒見著她幾回,此時怎麼可能輕易離開她,道:“我不放心,我今天要留在這裏。”
她一聽說他要留在自己家裏,立馬就覺得不妙了,道:“你看看,我家裏就我一個人住,孤男寡女的,多不好呀!”
“孤男寡女的,我更巴不得,最好再發生點幹柴烈火的事情,豈不妙哉?”
剛才還想著他為自己洗手做羹湯,感動不已,這會嘴巴就貧上了。道:“想的美。”
“想的美是好事,證明積極,樂觀,向上。”
他嘴這麼貧,她才懶得和他扯,端起床頭櫃上的薑湯就喝,才發現自己光顧著跟他扯嘴皮子,居然忘了這是剛出鍋的薑湯,燙得很。她被燙的打了個激靈,立馬放下手裏的薑湯,道:“看看我這腦子。”
“給你吹吹。”
她被燙到的,可是嘴巴呀,他說完給她吹吹,她自然是不樂意了,道:“不用了。”
他好不容易抓住一個和她親近一點的機會,怎麼會輕易放過,立馬坐過去,捧著她的小臉,對著嘴巴,吹了起來。他不顧她的反對,對她做這種動作,她想推開他,都推不動。
見自己怎麼反抗都無濟於事,她也就任由他這麼吹著了。他吹了幾秒,才心滿意足的鬆開她,道:“還燙麼?”
“不燙了,不燙了。”她連聲說道。
她說完,還把他從身邊推開了,他立馬有些不樂意了,道:“推我做什麼?埃得近些,又不會把你吃了。”
還真是她怕什麼,他就說了什麼,她又端過薑湯,小心翼翼的吹了幾下,才開始喝了,喝完了以後,她把碗放在床頭櫃,道:“我喝完了,你可以走了吧?”
“我先去把碗洗了,再上來陪你。”
他這是要死纏爛打麼?道:“不用了,我自己就好了。”
“這怎麼行?我說了,今天要陪著你的。”
他這是說了,一定要做到麼?道:“我也說了,不需要你陪著。”
“我現在下去洗澡,我上來時,你要再敢把門反鎖,我就破門而入,絕不饒你!”他撂完狠話,就拿著碗走了。
他才剛出房間,她就極度存案,道:“力氣大了不起麼?不就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麼?嚇唬誰呢?”
她話才剛說完,他就敲了一下門,道:“嚇唬你,還能有誰?”
他突然回來說這麼一句,把她嚇了一跳,道:“嚇死我了!”
“你不說我壞話,怎麼會怕我呢?心虛的吧?”他說完就下了樓。
都說人艱不拆,他這麼耿直,怪不得現在還是單身狗,她嘀咕完他,就去了主臥裏的洗手間,刷了下牙,就回來躺著。剛躺下,就聽到了他的腳步聲,既然趕不走他,那自己裝睡還不行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