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清和湖城順著水流,逐浪而去!
張家殺手,剩餘的還有七八個人,個個都是弄潮高手,以人屠為首,瘋狂銜尾。
武清不免有點煩躁,都要進入會所附近了,還是沒能給人屠一個教訓,而湖城身上處染血,顯然多日以來,疲於奔命,已經受了創,不宜在水中浸泡逗留太久。
若是請假幾天,這個人沒救到,給人屠的教訓也沒達成,恩仇終究還是沒報,隻怕心裏都要留下一個大大的武道陰影!
人屠則是得意洋洋,叫囂著,“武清小兒,你跑什麼啊,還恩仇必報呢,岐山武家的臉都被你丟光了!”
武清大怒,手中的苗刀挽起大片淩厲的刀芒,就要逆流而歸,撲擊人屠!
湖城急忙拉住他,“武家小弟,眼看就出海了,他就怕我們失去蹤影呢,所以刻意誘導你意氣用事,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啊!”
武清忍氣,又繼續往長海方向奔流!
“確實應該繼續流竄啊!”
人屠仰天大笑,“昔日武家位列水瑤前五甲,那叫何等威風顯赫?可惜隻可惜,十八年前那一場血戰,武家站錯了隊伍,隻今剩下一根小獨苗,不逃的話,不做縮頭烏龜的話,隻怕種都沒了啊!”
武清氣得怒發衝冠,又要轉身再戰。
湖城拉住他,哼道,“暫避風頭又怎麼了,實話說吧,我湖城昔年是東皇家族的客卿,為了尋找當年失落的小主人才忍痛偷生,這麼多年輾轉各地,終日與狼為伍,那天也是看出了你武家遺孤的身份才悍然為你擋下一擊,我不惜泄露身份救下的你,你就這麼不珍惜自己的性命?”
武清沉默了很久,忽然一言不發,奮力逐流而去!
“有點意思啊!這武家百折不撓的性子,居然忍得住這樣的惡氣!”
身後的人屠浮水而歌,又大聲道,“岐山武家小兒,你已經躲了快十八年,可人生有幾個十八年呢?”
他的聲音更大更響亮,“知道我為什麼名叫人屠麼?當年變故涉及水瑤三十六寨,無一例外,就因為十八年前岐山梅林那一場惡戰,我殺人最多,而且殺的都是婦孺病弱!”
“你那十八歲的小姑姑,就是我殺的,她臨死前,備受侮辱,她太美,我本想留著她長期品嚐的,可她抵死反抗,我將她捆綁起來,反複蹂躪了兩天兩夜,將她活活虐死,她死後,我連屍體都沒放過……”
人屠一舔嘴唇,仿佛還在品嚐著十八年前的那個水一般細嫩的武家少女,“嘖嘖,她長得和你真像,你懂的,我人屠男女通殺,回頭我也要嚐一嚐你的滋味………”
武清聽得血脈噴張,哪裏還忍得,倏然轉身,雙眸猩紅如猛獸,怒焰滔天,手中苗刀寒芒四射,瞬間鎖定人屠!
一股毀天滅地的殺意,瞬間在江麵上彌漫開來,就連江水都仿佛流速緩慢了幾許!
“要糟!”
湖城暗暗叫苦,要知道武清武道天賦極高,方麵武家舍棄了絕大部分人的性命,就為送出最後一線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