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四十大幾的人了。
女子還是嫵媚動人,歲月未能在她臉上留下一絲一毫的痕跡,隻不過眉宇間流旋著太多的森森煞氣,仿佛舉手投足可以致人於死地!
山鬼與紅玉緊追其後,還有一個男的,卻不是武清,而是好久不見的常山靳家的醜小鴨靳小東。
他身後一隻缺爪的大雕怒目而視,作勢欲撲。
嘶,這扁毛畜生恁的是眼熟呐!
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狗蛋的,這就是昨晚對我下口的大怪!
我家馬虎眼睛狂熱,大喜過望,霍的一下就要撲過去。
大雕嚇得振翅倒飛,回到了門戶之後,蹤影杳然。
靳小東麵色不善:“昨晚是你,剁了我家座雲雕的四根堅韌如剛的爪趾?”
不是剁的,是直接啃下來的你信不信?
馬虎縮回了我的背後,我含含糊糊的回複,“不能夠啊,我絕沒剁過任何這麼神武壯觀的鳥禽的爪子!”
靳小東將信將疑:“但座雲雕分明告訴我在一個麵有菜色土得掉渣渣的小子和一匹小馬手上吃了癟!”
大敵當前了,你還跟我算個人恩怨!
我心裏那個尷尬啊,急忙舉手:“絕對沒剁,我可以發誓,毒誓!”
然而想到大敵當前了,我這才發現有點古怪。
按道理你靳小東是新派的人啊,就算你娘是舊派北軒轅的人,就算你即將娶一個北軒轅的女子,可你也似乎應該跟我身後的雲家起不了衝突啊!
這你跟著武瓔氣勢洶洶的衝出,大有一言不合刀戈相向的架勢,這是怎麼回事?
這你在常山靳家本就根基不穩,這事一旦傳了回去,你不得吃不了兜著走?
靳小東隻是冷哼一聲,“也罷,就你這樣一個毛頭小夥,諒來沒有傷到座雲雕的本事,這事回頭再說!”
我站到了這位昔日因為執著煞氣刀而被武家唾棄的女子身後。
特麼的當時我就犯嘀咕了。
不單正麵看著不像年邁色衰的人,背後看上去也是身材窈窕娉婷,嫋娜到不成樣子!
她身材那麼好,又高挑,完全不在洋美玉之下。
一前一後,兩人跟一對姊妹差不離了。
尤其與對麵似乎半隻腳踏入了棺材的家夥一對比,這觀感違和到不得了。
一身衲衣,簡樸裏卻透著一股子至堅至韌的韻味。
頭上束發,說是出家,卻依然帶發。
青絲不能絕,煩惱便不能斷。
這樣的女的進了雲家,簡直就是嬌嫩嫩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我不由得在心中盲腸寸斷的唾罵對麵的家夥,罵他不知道憐香惜玉,罵他有此美眷怎麼還狠得下心去勾搭姑蘇慕容家的人滅自己泰山北鬥全家。
所以這時候我不由得暗暗吃驚起來。
紅玉說武瓔婚禮現場,風頭被武映雪占盡。
而當時她才十四五歲,就連眉眼都沒曾舒展開來,還能搶了四十歲還花容月貌的武瓔的風頭,可見武映雪的姿色是如何絕色傾城。
隻不過她傾倒的不是敵城,而是岐山梅林的武家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