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兒何不帶吳鉤,收取關山五十州?
與其說男兒晚熟,女子早慧,不如說男兒是動若脫兔,雄誌四方,女子卻有一種天河飄絹式的靜秀迷人。
天河飄絹的靜秀卻不是完全的暗啞,而是專注於眼前,動輒不去好高騖遠。
軒轅媛本意是要現身問責,然後召喚隱藏著的高手將未來夫婿綁回去的。
但為什麼他說這話的時候,身上竟閃爍著一股子莫名的光?
竟有一種睥睨天下,金戈鐵馬,氣吞萬裏如虎的威風凜凜?
那麼亮,讓軒轅媛心裏莫名悸動。
這一會她咬咬牙,突然下了決定,“千裏萬裏月明,難道我堂堂北軒轅大當家的千金就不能陪你一起感受外麵的氣象萬千了?”
她自然不知道。
眼前這人是掛羊頭賣狗肉的靳小東。
是換藥不換湯的靳小東。
呃,馬甲猶在。
但內裏已經換了個粗獷大漢,如狼似虎。
軒轅家自然可以作為一個進入天葬坪的單獨勢力。
但我們還是犯愁啊,兩個家族五個人,怎麼也湊不夠三對好吧?
南入姑蘇的這條路,叫倒蘿路,意義不詳,天葬坪就是倒蘿路邊上的一個點。
又等了許久,不見再有其他家族勢力的人過來了。
其實之前那些勢力打打鬧鬧,已經進去得差不多了,留在外麵的都是些接應的將領,和居心叵測的主仆。
他們逗留不去原因也很簡單。
有後來的弱勢勢力,當即雷霆一擊奪取名額。
得到資格進去的人不一定出得來,更不一定得到機緣。
得到機緣又能出來的,那又如何?按照當爭必爭的原則,他們守株待兔截胡也是天經地義。
弱肉強食,能者居之。
最好就是碰上那些在裏麵鬥得一息尚存的倒黴蛋兒。
他們之前躲在暗處,是因為我們幾個都是生疏麵口,他們不敢貿貿然出手。
現在一聽,他們樂了。
感情是一對鬧了別扭的小情侶。
男的要仗劍江湖,千裏逃婚,女的卻希望八字的撇捺都給畫下來。
所以一騎紅塵俠女俏,尋夫而來。
那些勢力將領和進不去的當家們在議論紛紛。
特麼的蛋疼,那夫君長得那叫一個歪瓜裂棗,
不過女子那一匹棗紅馬卻不是凡品,有眼尖的漢子瞅清楚了,不由得吃驚起來。
穆家疾風旗下兩個容貌相若的青年在對話,一個說:“穆斌,看到了沒,這就是極土罕見的焱雲駒,桀驁不馴,很多馴獸師都拿它們沒轍。”
這時候,因為我們躑躅不前,我家小灰灰也懶洋洋的趴在遠處林間的草坪上呼呼大睡。
大概是白天,它沒有仰起肚皮子,這個機靈鬼。
說話的青年看了看我那匹長得歪瓜裂棗,毛發灰暗,還毛發不純的小馬,“你對比那邊的小馬駒,一個精神抖擻一條龍,一個垂頭喪氣懶如蟲,這氣質風格多不一樣啊。”
穆斌詫異起來,目光灼灼,“少卿,這就是那活躍在冰川雪地的焱雲駒?”
他有點不確定,“不是說它們壓根馴服不了,隻能用雜交的方法,用家馬去誘惑它們,得到雜交品種,然後再提純為純種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