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在我說出自己是誰之前,倒是想先請教一下”,那白衣男子一臉不苟言笑的模樣,略帶這些不滿的問道:“我今日帶來的這些人手,都是最擅長隱匿行蹤的,呼吸吐納,三十人如一人,羅安首領是怎麼發現的?”
顯然,這男人對他手底下的這些人極為自負,如今被羅安如此迅速的識破,自然是十分不解並且感到被打擊了。
“沒錯,不管是這茶棚子的布置,還是你手底下的這些人,都已經是極盡藏蹤匿形之能事,一般人的確發現不了什麼。”羅安對這白衣男人的不滿到時不以為意,一個會來伏擊他和暗影的人,他在乎個什麼勁?
“哦?那我倒是真的要聽聽羅安首領有什麼要賜教的了。”那白衣男人嘴角一扯,帶出幾分陰冷氣息來,盯著羅安的眼裏,是有些嘲諷的笑意。
顯然是覺得,受到了來自於羅安的挑釁。
麵對那白衣男人若有若無的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場,羅安隻是無所謂的笑了笑,然後才對著他說道:“奉勸閣下一句,下次若是要借茶棚涼亭這種地方來做戲,還是出一些錢,跟人家租借比較好。”
白衣男人眉頭一挑,蹙眉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羅安慢慢悠悠的抬手,指了指茶棚子那邊,對著那白衣男人開始數落道:“茶棚的木頭柱子倒是舊的,可是為什麼地上卻沒有長期插柱子的痕跡?而且,那些桌椅板凳,雖說一看就知道是舊物,可卻明顯都是長期使用下折損,而非在野外的沙石地上磨損下來的痕跡,再者嘛……”
“夠了!”白衣男人眉頭蹙的死緊,直接打斷了羅安的數落聲音,“羅安首領倒是心細如發。”
羅安擺擺手,十分謙虛的說道:“閣下過獎了,我羅安再怎麼心細如發,不是也沒料到閣下的名諱是哪一位嗎?”
明顯是被諷刺了一下的白衣男人眯了眯眼,既不可查的吸了一口氣,然後對羅安說道:“獨孤堡,冷天翼。”
暗影和羅安暗中對視了一眼,彼此都是心下了然……果然是這隻攔路虎。
“不知道獨孤堡的堡主如此時候跑來這裏攔下我們二人,是有何用意?”
冷天翼看了一眼裝傻充愣的羅安,直接說道:“我若是說想請二位去獨孤堡做客,二位覺得如何?”
“沒興趣。”一直沒說話的暗影忽然開口,硬梆梆的說道:“獨孤堡是請不到客人麼,需要用這種方式攔人?”
冷天翼明顯是被暗影給刺激著了,嘴角緊了緊,而後繼續向羅安問道:“不知道羅安首領意下如何?”
羅安一臉溫和的笑著搖了搖頭,對冷天翼回答道:“在下如今還有要事在身,恐怕是要婉拒堡主一片美意了。”
“是麼,那我就隻能是……”冷天翼緩緩的將眉目低斂下去,視線從羅安和暗影的身上離開,倏然一勾唇,對著身後一招手,聲音戲謔的說道:“用武力手段了!”
隨著冷天翼一聲令下,三十個黑衣人如同蝗蟲一般的飛衝出來,瞬間分成兩批,一批十五個人,分別撲向了暗影和羅安。
早在當初慕容柏一個人“單挑”獨孤堡一群訓練有素的刺客的時候,就曾經十分棘手的險些受傷,如今羅安和暗影的武功比慕容柏尚且要弱上一些,麵對這十五個進退有數,分工合作的蝗蟲,自然也是一時間難以招架。
刀光劍影,拳腳相接,暗影和羅安隻覺得自己所出的招數,盡管不會被對方次次的預料到,可是總會被對方相應的人接下,最後所有的攻擊都被化解,可是還要疲於防備。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而去,暗影和羅安卻從勢均力敵,逐漸因為體力不支,而開始走了下坡路。
站在一邊的冷天翼隻是淡漠的瞧著他們二人疲於奔命的應對,臉上無喜無怒,看不出什麼心緒來。
“鏘!”
就在冷天翼以為就快要可以將人強行帶回獨孤堡的時候,異變突生。
羅安硬是以腰腹接了對方一劍,從而強行在十五個人的包圍圈裏突破出了一道裂口。
原本進退有度的十五個人在被打亂的瞬間就戰鬥力減退了不止一個等級,旁邊的暗影見狀,也是一咬牙,以後背扛了對方一刀,從而同樣撕裂戰圈,最後和羅安彙合。
兩個傷痕累累,形容狼狽的男人背靠著背,謹慎的防衛著重新合二為一的獨孤堡的人馬,見到那些人也開始掂量情況,羅安忍住傷口疼痛,對著冷天翼說道:“冷堡主,今日你就算能強留下我們二人,也少不了要損兵折將,真的還要一意孤行嗎?”
冷天翼看了看地上躺著的幾個獨孤堡的人,眼角一抽,怒極反笑的對著羅安說道:“我倒是想看看,你們二人,能讓我獨孤堡付出多大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