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呀!”
一聲輕微的蛇嘶聲傳來,陳偉光還沒來得及轉身,身後的誌明就發出了一聲驚叫,陳偉光此刻可是精力高度的集中,就在誌明驚呼的一瞬間,材刀劃過一道寒芒,“噗!”的一聲,一條有一米多長的赤鏈蛇被材刀一分為二。
“陳大哥!我被它咬到了!”
誌明見蛇被陳偉光一刀兩段了,也忘了殺生的事了,就連陳施主也不叫了,直接喊起了大哥。
“我看看!沒事,這蛇沒什麼毒性,就是長得有點嚇人,我幫你把毒血吸出來就好了。”
陳偉光看著被咬傷了腳踝的誌明,安慰了一句後,掀起他的僧襪,張嘴對著白嫩的腳踝就吸了下去,傷口周圍稍微有些紅腫,吸了幾口,見沒什麼大礙了,陳偉光才起身擦了下嘴邊的汙血。
“沒事了!你起來走走看看,是不是沒有那種腫脹的感覺了?”
“謝謝你啊!陳大哥!,我是不是特沒用?明明看到它過來了,就是嚇得不敢動,我看我真的不是砍材的料了!”
誌明有些感激的對著陳偉光道了聲謝,然後自怨自艾的開始自暴自棄起來。
“你不要氣餒,你還小,等你再長大一點,就會比現在強了,你的表現已經很不錯了,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就是個蚯蚓都能把我嚇哭,你信嗎?”
陳偉光說的是實話,就這個身體的原主人,還真就是膽小的要命,妹妹曾經拿著一隻大蚯蚓來問他這是什麼,他以為是蛇,頓時嚇得他哇哇大哭,把妹妹搞得莫名其妙,趕緊去找她爹來看看哥哥是怎麼了,結果被爹爹罵了個狗血噴頭,讓他拿著材刀進山砍材,說是鍛煉一下他的膽量,從那以後他才會時不時的被他爹罰著去山上砍材,不過隻是做做樣子,他可沒那個膽量上山,直到家破人亡,沒了生活來源,他才仗著膽子在半山腰一帶,拾些幹材,也隻是為了活命罷了。
把小和尚留了下來,陳偉光一個人撿起地上的兩節蛇屍,往自己的褡褳裏一丟,繼續自己的狩獵大業去了,他很幸運,一路上又宰了兩條差不多大小的赤鏈蛇,這次沒人在了,蛇血被他一飲而盡,雖然有些腥澀,可是這玩意大補啊,還有蛇膽,他囫圇個就吞下去了。
這一下胃裏舒服了,身體的力氣也見長了,看了一大背的幹材,又幸運的逮到了一隻野雞,今天的收獲算是夠可以了。
本來以為誌明會對自己獵殺野雞的事很反感,可是小家夥一點都沒有責怪的意思,反而羨慕的看著陳偉光的獵物,第一次,陳偉光看到了小和尚眼裏的渴望,那是對肉的渴望,陳偉光不由得暗自笑了起來,不怪老和尚說他塵緣未了,看這樣子,就是沒少偷吃過,隻是現在環境所迫,他吃不到罷了,陳偉光覺得誌明的師傅,估計也是個酒肉不忌的和尚,不然小誌明哪來的機會吃野味呢!
“走了!今個回去吃飽了!我再去把幹材賣了,換些米麵回來,在弄點鹽吧,我們就算是可以起火了!
陳偉光背著幹材頭前帶路,小和尚穿著個肥大的僧袍跟在後麵,看上去不倫不類的很滑稽。
做吃的,陳偉光真不在行,不過這寺廟裏也沒什麼輔料給他使用,材米油鹽早就蹤影皆無,還好寺院煮飯的大鍋還在,打點水,刷洗一下,材火現成的,把野雞退了皮,用材刀剁成小塊,再把那條剁成兩節的赤鏈蛇,扒皮去頭,一並燉在了鍋裏,小和尚一邊看著,口水流了一地,陳偉光也不以為意,自己也好不到哪去。
沒想到就是這種毫無滋味的蛇肉燉野雞,兩人居然吃的無比美味,小家夥居然還盛了一碗雞湯,喝得那個愜意,陳偉光此刻有些懷念自家老媽做的那個小雞燉蘑菇了。
兩人吃飽喝得,陳偉光背著剩下的幹材,下了山,直奔郎岱城而去,這裏距離郎岱城不遠,陳偉光在山腳下的小村莊停了一下,村裏已經沒人了,十幾戶人家,死的死逃的逃,到處是狼藉,自己居住的是一座破茅屋,自家早被土匪一把火給燒了,這個茅屋還是自己臨時搭建的,歪歪扭扭的,成了這個村子唯一還存在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