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康的驚訝隨著十幾個土匪被押解回來已經變成了確定,看來這小子還真是不簡單啊!
“閻王饒命啊!我們也是受人指使啊!”
幾個魁梧的漢子居然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一個勁的求饒,簡直和他們的外形判若兩人。
“閻王?小子!難道你就是曾經三省聞名的活閻王?老百姓口中的萬家生佛?”
安康再次驚訝的大聲驚呼道。
“六叔!真是對不住您老了!這就是個匪號,這些年已經很少有人提起了,我也沒跟您提!您別見怪!”
陳偉光頗為歉疚的告罪道。
“你小子真是隱藏的夠深的,三省百姓盼著當年的閻王能再度現身,擊殺那些侵入我華夏的鬼子漢奸,就連我也期盼著你能再創奇跡!沒想到千盼萬盼的萬家生佛居然就在我眼前!你這個驚喜可是讓六叔有些真的被嚇到了啊!哈哈!”
安康這些年都沒這麼開心過,看到自己心目中的偶像居然就是自己所看著成長起來的後輩,心裏那份喜悅自然是筆墨難以形容的。
“六叔!在您麵前我就是個晚輩,哪有您說的那麼厲害,這幾年我一直在和日本人鬥,也殺了不少鬼子漢奸,隻是華夏積弱已久,常年的軍閥內戰把華夏已經拖入無底深淵,想要以病弱之軀對抗小鬼子的兵強馬壯的精銳之師,真的有些捉禁見肘,所以就算是我使出渾身解數,可是已經無法挽回劣勢,隻有華夏各民族團結一心,全民抗日,我們才有希望打贏這一仗,我這次來就是為了探明泰國灣內日軍的動向,怕他們會借助泰國為跳板,從那裏開辟新的戰場,那樣我們就被動了,四麵楚歌的處境會讓我們更加難以為繼的。”
陳偉光跟安康說明了自己來這裏的緣由,也讓這位老人家心裏有個準備,日本人很可能會從西南方向悄然入侵的。
“這些東瀛鬼子真是圖謀不小啊!不過滇軍現如今兵強馬壯,西南邊境有重兵防禦,龍雲雖然霸道了一點,但是在大是大非麵前還是很果敢的,尤其對我們安家也算是夠情誼,幾次邀我去昆明,但是都被我拒絕了,不行我就去昆明一趟,跟他說下這些事,讓他有所防備,別被小鬼子鑽了空子!”
安康聽完陳偉光的話,就有些義憤填膺的要去昆明給龍雲送信。
“六叔!不要這麼急,我已經和龍雲招呼過了,我的人現在正查著事情的原因,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有消息傳回來,到時自會清楚他們的意圖,我現在對這幾個人倒是很感興趣,他們到底是誰的人,居然如此狂妄,隻是滇西馬幫那麼簡單嗎?”
陳偉光出言阻止了安康的衝動,而且轉移話題道。
安康也發覺自己有些過於激動了,於是笑了笑沒再多說什麼,看了眼幾個哭天抹淚的土匪,他也不相信這樣一群孬種怎麼就可以橫行無忌如此之久呢?
“說吧!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陳偉光不怒自威的冷然問道。
“閻王老大饒命!我們真的是滇西馬幫的人,我們老大就姓趙,叫趙源明,是龍司令手下大將趙源清的親弟弟,我們也是因為最近手頭太緊沒辦法,老大讓兄弟們出來打打牙祭,我們沒殺人,真的沒殺人啊!”
一個匪徒磕著頭,急速的跟著陳偉光討饒道。
其他幾個匪徒也跟著磕頭附和,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好不淒慘。
“這些家夥確實沒殺人,可是他們摞走了好多年輕女子,他們之所以被稱為馬幫,不是因為他們是販馬的幫派,是販賣人口的一群混蛋,這些人專門挑一些年輕女子劫掠,然後有錢贖人的就放人,沒錢的就會被他們把女人賣掉,這和殺人有什麼區別?”
這時一個身材纖瘦的村民怒氣衝衝的在一旁痛斥道。
“是這樣嗎?看來你們不說實話啊!”
陳偉光就知道這些人來曆不簡單,沒想到果然如此,還是軍匪勾結,按理說龍雲不該不知道這事,這趙源清自己知道一些,當年張結巴就是被張衝帶著他和龍霖裏應外合給拿下的,這事當年兄弟會也有參與,因為自己冰封富士山,所以知道這事還是劉韓生和他講的,看來這趙源清也是匪性不改啊!縱容自己的弟弟幹這些傷天害理的事,比那個張結巴也好不到哪裏去。
“閻王饒命!我們都是為了生存聽命行事,這都是趙源明讓我們做的啊!我們也是身不由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