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 救命恩人(1 / 3)

聞言,男子猖狂地大笑兩聲,“王爺,你未免太小瞧我了。”不費任何力氣就能讓他張嘴?哼,做夢去吧!

“你說,如果你的主子知道你被抓了,她會怎麼做?”

從蘇毓菀口中淡然拋出的一聲詢問,讓男子頃刻凍結了臉上的笑容,腮邊肌肉隱隱地抽搐了兩下,有那麼一瞬,表情分明是慌亂的。

他可不會異想天開地以為,主子得知他被抓就會派人來解救他。恰恰相反…..一旦被那個心狠手辣的人知曉他任務失敗。那麼,為了永遠封住他的嘴,勢必要殺他滅口的。

“你別緊張,其實你是可以選擇的。選擇究竟要現在說,還是等到被你主子派人追殺、走投無路時再說。”蘇毓菀拋出的餌足夠誘人,至少對一個‘怕死’的人而言。

男子片刻的遲疑都沒有,壯士斷腕一般毅然決然地說道:“我什麼都不會說,要殺便殺,要剮便剮”

聞言,蘇毓菀笑著搖了搖頭,“你對主子的衷心還真是令人動容。希望你的主子也不要辜負你才好。”

眼見三人魚貫地走出密室,男子微微閃動的雙眼裏露出一絲費解。

就這樣?沒有嚴刑?沒有逼供?沒有威脅?什麼也沒有?究竟他們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不僅如此,在男子被關進密室一天之後,居然就被放走了!!!

當然,莫雍這個人精於算計,才不會做賠錢的買賣。之所以放了人離開,自有他的一番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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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

蘇毓菀不停在暖閣裏走來走去,時而停下望一眼敞開的門,見沒有人從門外出現,就又開始焦躁地踱步。

玉衍去打探消息,怎麼還沒回來?

“參見王爺!”

就在她坐下來準備喝口茶的功夫,門外傳來綠蘿蝶舞對容璟的請安聲。

幾乎是立刻,蘇毓菀站起,大步迎出門外。

容璟看見她衣衫單薄,不由得蹙了蹙眉,大步流星地上前,用手攬住她的肩膀,瞬時用自己的披風包裹住她。

“雖是春天,氣候還是時冷時暖,出來怎也不多加件衣裳?萬一凍著了怎麼辦?”

蘇毓菀哪裏顧得上自己,脫口便問,“怎麼樣了?可打聽到了什麼?”

看著她難掩急切的模樣以及眼睛裏熠熠閃動的光芒,容璟心裏是有一些感激的。說這樣的話可能不太恰當,畢竟楚楚和蘇瀾芓正深陷囹圄之中,難以脫身。但這樣的接連出事帶給他的卻不僅僅是負麵影響。看著菀兒整個人都精神了起來,不再像前些日子為了失去的女兒而鬱鬱寡歡,而是為了出事的家人在東奔西走,他不禁百感交集。

“怎麼愣著?我問你話呢。”

見他隻是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盯著自己看,並不回答問題,蘇毓菀著急地催促著。

“總得讓我先喝口水再說吧。”

容璟遞來一個可憐兮兮的眼神。倒不是單純為了博同情,而是接連在外奔波了近兩個時辰,他是真的口渴了。

聞言,蘇毓菀才想起來給他倒茶喝。

幸好茶水是剛剛就已備下的,這會兒茶溫還熱著 ……

端起她遞過來的茶水,也不管茶水燙不燙,容璟居然一口氣把一整杯茶都喝光了。看樣子,真是渴得不行。

蘇毓菀緊接著又給他倒了一杯。

解了喉中幹澀的容璟不急著再喝。知道她惦記著外麵的事,遂也不賣關子,直截了當地說道:“我去了邢司,卻被告知瀾芓今晨就被持有東宮諭令的人帶走了,說是太子要提審他。”

“你說東宮?”蘇毓菀眼底極快地閃過一絲寒芒。又是容華嗎?

“你先別緊張。在我看來,事情有些蹊蹺。”容璟安撫著她。

被他的話吸引去了注意,蘇毓菀急聲問道:“怎麼個蹊蹺法?”

容璟攬著她雙雙在軟塌坐了下裏。正午的陽光透過窗紙投射進來,在軟塌上打下一片金色的光。不覺讓置身其中的人們感覺到了絲絲融融的暖意。

“你快說,有什麼蹊蹺之處?”

看了眼不停追問的小女人,容璟無奈低歎一聲。

果然是關心則亂。平時那麼聰明敏銳的人,現在卻犯起了糊塗 ……

“太子提審,也不該是把人帶去東宮。別忘了,那個人可是‘朝廷重犯’。”

經他一提,蘇毓菀才有如醍醐灌頂。

是啊,她怎麼沒想到?

但凡關押在天牢的‘重犯’,對於提審都有著一定的規製,需要走些流程。好吧,姑且算作容華用權勢將一切規製化為無形。難道他就不擔心在將人帶去東宮的過程中‘出’點什麼事?畢竟,明月樓也好,蘇瀾芓也罷,在江湖上都有著一定的地位。那些心甘情願追隨蘇瀾芓的人,又怎可能眼睜睜看著他被抓而無動於衷?

容華是那麼謹慎小心的人,一定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的。

這是其一。第二點,以她對容華的了解,這種時候隻怕他‘避嫌’還避不過來呢。就算要見,也是私下裏悄悄的見,不會這麼大張旗鼓地把人帶去東宮。這儼然不是他行事的風格。

要知道,容華利用哥哥,無非是想給玉衍一點‘顏色’瞧瞧。一旦哥哥被扣上‘刺客’的罪名,他隻消稍一暗箱操作,玉衍就會變成‘刺客同謀’。

當然,他的心思昭然若揭卻並不想讓外人知道。至少不希望梁帝知道。

所以,這時候的他行事會極為謹慎。

“不是東宮,又會是誰呢?”蘇毓菀喃喃念道,與其說是在問他,更像是在自言自語。

“難道是——”她忽然想起一種可能,剛剛舒展開的眉頭再次緊緊地皺了起來,“會不會是翟天逸?他行事乖張,曾經有幾次都想置我於死地。眼看著我還活得好好的,他會不會為了泄憤就 ……”

容璟不覺莞爾失笑,兩根長指寵溺地捏了捏她的臉蛋,“你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就算翟天逸對你有心結,他也不會蠢到去壞容華的好事。明知容華留著人有用,他又怎會擅自動手?更何況,他真想動手的話有很多種方式,大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在天牢裏殺人,事後用一個‘畏罪自戕’就可輕易搪塞過去。實在不必打著東宮的名義,惹了一身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