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梁一甩衣袖,“胡攪蠻纏,相爺整日是個忙人,楚王爺吩咐了,要對你好好審問,本官今日倒是要看看,誰這麼大膽,竟然在天子腳下還敢行騙,將人帶出來!”
說話間,林梁往前走去,便有侍衛將三個人拖著帶出來,跟在林梁身後,一直到了公堂上之上,這才壓著三人跪下。
而林梁坐到主位上去。
“堂下到底是何人,報上姓名來!”說著,林梁還重重地拍了拍一下那驚堂木快。
沈媛媛就是猛地被驚了一跳,當即就眸子裏暈出了不少眼淚,“妾身沈媛媛。”
在那官差鬆手站到一邊去之後,封舒就猛地站起了身子,此刻就極為高高在上地揚起了自己的下巴,“在下是周王府的嫡女封舒。”
“周王府嫡子封係。”封係冷聲道。
林梁不慌不忙地挑挑眉頭,“周王?既然是王府的嫡女,為何連個郡主的名頭也沒有?而且本官可是不曾知曉這裏可有什麼周王。”
周王是沈媛媛的夫君,但是封舒和封係是沒有任何官爵封號的,所以封係沒有世子的位置,也沒有資格繼承周王府。
沈媛媛咬了咬下唇,“大人見諒,妾身等是上任周王的遺孀和子女。”
林梁上下打量了一眼三人,眸子裏有些嫌棄的意思,“那麼可帶了印鑒信物?”
“印鑒信物?”沈媛媛有些愣怔,夫君離世之後,他們就被趕出了周王府,手裏能拿到得錢財和值錢的東西能拿的也都拿了,但是周王府被封,哪裏會有什麼信物印鑒?
林梁這就不著痕跡地勾了勾唇角,麵上卻是忽然又冷峻了下來,伸手重重地又拍了一下驚堂木塊,“這就是沒有了?!你們今日蒙騙王爺王妃,如今上了公堂,還要蒙騙本官,你們是將京城的人都當成傻子了不成?果然是窮鄉僻壤來的,來人,先給本官賞他們十大板子,也好叫他們知道知道京城的規矩,擾亂公堂,真是放肆!”
“是!大人!”捕頭便是先拿著手中的水火棍站了出來。
緊接著便跟著幾個衙役上前來,將三個人都分別拉扯開來,按在地上,就是要舉起手中的板子往下打。
沈媛媛從小到大也沒吃過太多的苦,雖然曾經當過一段時將孤女,但也不過是受了些缺衣少食的罪罷了,而此刻見到這般場麵,且她向來招人疼惜的楚楚可憐梨花帶雨的模樣,這大人竟然半點反應都沒有,著實是麻煩。
眨眼間就是一板子已經下去了,封舒就是痛叫哀嚎一聲,“啊?!!你們這幫子賤奴才,我定然要讓你們好看!!”
林梁倒是看得高興,還向下麵的捕快們不著痕跡地點點頭,捕快們對被封舒這麼辱罵,心中自然也是不爽,當下下手去打板子的力道便更重了不少去。
“給本相住手!!”
慕遠京剛進京兆尹府,就看到這三個人被按在地上被打得痛苦嚎叫的眼淚鼻涕橫飛的模樣,頓時就大聲吼道。
林梁卻是半分緊張害怕都沒有,隻站起身來,向慕遠京簡單行了個禮,“下官見過宰相,不知相爺光臨,有什麼要緊事?”
慕遠京就是怒吼道,“你居然敢打他們?”
“遠京……遠京哥哥!”看到慕遠京終於是大步走了進來,沈媛媛便是忍不住又哭了出來,一滴接一滴往下落,臉上已經是毫無血色,還緊緊咬著下唇委屈痛苦的模樣,慕遠京看著心中就是猛地一痛,忙是大步上前,一腳踢開了那正在打第八大板子的捕快,將地上的沈媛媛半摟進自己的懷裏,“媛兒,沒事吧?”
沈媛媛嬌弱地伏在慕遠京懷裏,“沒事……多虧了遠京哥哥能來……墨兒也隻是沒見過我,遠京哥哥莫惱。”
慕遠京將沈媛媛抱起來,心中自然是怒斥了那慕雲墨,“那就是個孽女!”
一把抱起沈媛媛,就要走,林梁就是一拍驚堂木,“宰相大人!你要走的話,走就是了,但是不要帶走本官的犯人!這可是楚王爺王妃親自押送過來的犯人!還有宰相大人,此處可是京兆尹府的公堂,本官是在審案,不是在開茶話會,相爺這般隨意來去,是非逼著本官去求皇上做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