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花故裏,也更是借著這次的機會,借勢順手就接下了避世穀穀主的位置,求了皇上一道賜婚聖旨,率領南疆軍隊的飛燕郡主也在東楚大朝裏頭晉封公主,皇上大手一揮,當是收了這一位幹女兒, 眾人驚訝之餘, 也都歡喜接受了。
慕雲墨看著對麵兒鬼穀子正是一臉嫌棄地看著自家這個黑了不少的徒弟,而花故裏卻是一手攔著飛燕郡主,朝著慕雲墨遞了個嘚瑟的眼神兒過來,慕雲墨忍著笑意,拱拱手,“恭喜師兄。”花故裏非常驕傲地一揚頭,摸了個小香囊出來,扔給慕雲墨。
封江清穩穩接住,打開才發現,裏頭是一對兒純銀的小鐲子,還嵌了精致的小鈴鐺,瞧著上頭的花樣兒都是從沒見過的,而且小鈴鐺搖起來卻並不是十足的清脆響亮,飛燕郡主撇開花故裏,走過來解釋道,“本來還以為要錯過孩子出生,便著人打造了一副,這小鈴鐺裏頭是萬蠱王伯伯的信物藥蟲,那老頭兒最近也想找個小徒弟,這隻怕是來賄賂你的。”
封江清和慕雲墨對視一眼,淡定地將香囊給收了起來,萬蠱王的信物,那基本也等於一個要求了,不收是傻子,至於這收徒之事,他們隻裝作是什麼都不知道就是了。
飛燕郡主看著兩人忍不住笑了下兒,識趣地將後半句話咽回了肚子裏,若是教這對兒黑心的夫妻知道那桌子上的花紋是她那一脈王室的花紋,也算是日後會對這孩子多有照拂,還不指定要如何折騰她了,且罷了,她還是省了吧。
花故裏走過來喝了幾杯,才把人帶過去,朝著這個新晉穀主敬酒的大臣也不少,但是秉承著避世穀表麵上絕不插手政事的原則,花故裏統統都是三兩句話都擋了回去,努力營造出一副遺世而獨立的高冷穀主的形象。
有大臣看著花故裏都坐到了皇上左邊兒最下首的位置,再想著方才花故裏說著自己避世不出,不愛政事的話,隻覺著這一位穀主的性子更是難以捉摸,而且說這種話,這位穀主還能笑著如此自然,難道半點兒都不覺著喪良心嗎?您都摻和政事,摻和到打仗上去了,您還要怎麼不愛政事?
慕雲墨抿嘴樂了,倒是易兮走了過來,“慕姐姐,多謝你的傷藥,我都沒落下疤痕。”
見著易兮好似是更高挑了,慕雲墨擺擺手,讓易兮坐在自己身邊兒,“出去一趟,你都要讓我不敢認了,如今當了女將軍了,都不一樣了。”
邊兒上冷香和封沄衡也淺笑著看了過來,兩人自然默契的樣子,好像是封沄衡曾經癡纏愛慕易兮的事情根本都不存在一樣。
易兮笑了笑,“慕姐姐誇我了,父親正是說著,過些日子還是回邊疆去守著才是,我隻怕是在京城裏頭也呆不久的。”
“多呆些時日,也不必著急。”慕雲墨溫聲道。
兩人好是寒暄了幾句,易兮才去找林念說話兒去了,拉著林念的手,兩人往著後頭的鬱花園兒去了。
冷香挑了挑眉頭,“姐姐,我出去透透氣,馬上就回來。”慕雲墨點頭應了,冷香才是跟封沄衡說了遍,轉身出去了。
慕雲墨隻當作是沒看見隨著前後腳出去的封疆和封沄衡,往台上看了看姍姍來遲的皇貴妃,她如今肚子也不小了,挺著坐在自己的位子上,臉上撲了一層極厚的粉,讓人都要看不清她本來的膚色,腳步有些虛浮沉重,氣色當是極不好的樣子,比起慕雲墨這個懷胎九月的,瞧著便是要辛苦多了,唇角的笑容也有幾分勉強。
慕雲墨眉頭動了動,也不知道這個孩子壞得既然是如此辛苦,為何還非要出來活動。
花宴如今也借著機會,成了落妃,還是一如既往的受寵,人也瞧著是越發精致高貴了,和皇貴妃之間那些嘴皮子明爭暗鬥的,也都是占了上風,但是不顯驕傲,反倒是更加能沉住氣了,和慕雲墨對視之時,點了點頭,慕雲墨這才勾唇一笑。
封江清將她們的小動作都收入眼底,輕笑了下兒,伸手撫了撫慕雲墨的肚子,低聲道,“我怎麼覺著我剛回來的時候,你的肚子看起來比皇貴妃的要大上些?差不多都是五月份兒的肚子。”
慕雲墨輕咳了一聲,臉不紅心不跳地撒著慌,“我有師父和那麼多人照料著,難免是吃得多了些,身子又康健,肚子自然也要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