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鬼,纏繞在懸崖邊的毒蛇,沒有任何恨意,卻那般漠視生命。
林清兒背後爬起寒意。
如果這才是真正的太子妃,她怎麼敢對付?
以往那個溫柔優雅的太子妃她都不是對手,更別提眼前這個,這個……可怕的惡魔。
太子妃怎麼會在今天回來!
蘇槿樨很想給林清兒一個深刻的教訓,但現在她沒空管她。蘇槿樨一揚鞭子,鞭子靈活地纏住林清兒的腰身,就把衣不蔽體的林清兒狠狠甩出屋外,連一點體麵都沒留給她。
緊接著,蘇槿樨用內力關上了房門。
屋外,林清兒被毫不留情地甩到地上,身體多了許多擦傷,衣衫不整,狼狽不堪。
她看著緊閉的大門,想起蘇槿樨方才最後一個眼神,竟然升騰不起恨意,隻有完完全全的恐懼。
屋內。
“言兮!言兮你怎麼樣了。”蘇槿樨焦急地扶住姬墨,在那一瞬間,支撐了許久的姬墨就無力地跌了下來。
“藥呢?藥放在哪兒?”蘇槿樨要去找藥,被姬墨伸手拽住。
“別走,那藥沒有用……”姬墨聲音很輕,“你就是我的藥。”
他這會兒意識其實不太清楚,隻覺得那股濃鬱到讓他厭惡的香氣沒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極淡的清香,獨特的令人安心的味道。他靠著一個溫暖的身軀,那溫度令他眷戀。
他知道,那來自於他的槿樨。
那是他可以完全放心的存在。
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姬墨緊緊抱著蘇槿樨,聞著那令他安心的氣息。淡淡的香氣慢慢驅散了他身體的冷意,連心口都痛都漸漸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升騰而起的燥熱。
“言兮,你現在覺得怎麼樣?”蘇槿樨慌亂地看著姬墨蒼白的臉色,“我就不該留下她……”可現在說什麼都遲了。
“沒事了。”他安撫地摸著她的臉頰,“沒事了槿樨。”他的心已經不痛了。
好像隻要她在,他就不會痛得那麼厲害。
“言兮。”她才喚了一聲,就被他堵住了唇。
他嫻熟地解下她的衣衫,啞聲道:“中了催情香,勞煩槿樨醫一醫了。”
……
蘇槿樨沒想到,她急急忙忙跑回來要告訴姬墨一件正事,最後卻被姬墨拐上床榻辦另一件正事。
好在她還沒忘記她的正事。
雲收雨畢後,姬墨抱歉地吻了吻蘇槿樨:“是我失算了。”
“你哪能事事都算到?沒事就好,你今日可是嚇壞我了。要不,我搬回來住罷?”蘇槿樨擔憂道。
姬墨搖了搖頭:“已經發作過一次,短時間內應當不會有第二次了。說起來,槿樨,你今日是為何回來?”
蘇槿樨回來的剛剛好,如果不是她解決了林清兒,後果不堪設想。
“我是夢到了一件事才回來的。”蘇槿樨說,“那件事很糟,可你今日遇到的更糟,幸好我回來了。”
“你夢見?”
“是啊。”蘇槿樨道,“我又夢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