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末看著他抓著流年的手,說:“誰讓你自己走路不小心,摔成這樣就要乖乖在躺在這裏,要急著出院,隻會留下後遺症,萬一以後要躺一輩子不是損失更多?”
墨忘不滿的瞪著她:“你怎麼可以這樣詛咒我?冷漠的女人!我還不是因為要去救你這個白癡,才變成現在這樣?”
初末語塞,本來她就有些同情墨忘,覺得自己自己的任性害他變成現在這樣的,可當她進來,瞧見他拉著流年的手撒嬌訴苦,那些話就情不自禁的說了出來……
誰讓流年魅力太大,連男人的醋,她楊初末都吃!
想到這裏,她的語氣緩和了許多,“墨墨,其實我不是這個意思……”
這一句“墨墨”引得兩男人的眼神都望了過來,將她想要說出來的話止在喉嚨口。
她巴巴地問:“你們為什麼這樣看著我?墨忘……別人不是都這樣叫你的麼?”
“那是別人,可從你口中叫出來就覺得奇怪。”墨忘說完,像想到什麼似的,忽然瞪著她道:“剛才我聽見門外有人說喜歡我什麼的……難不成你移情別戀,因為我這一次的英雄壯舉,而喜歡上我了?”
初末翻了個白眼,“墨忘你別太自作多情。”
墨忘哼一聲:“希望是我自作多情,反正這輩子我是不可能喜歡你的,如果有來生的話……”
“有來生你也別喜歡我!”他還沒說完,初末就打斷他:“別說來生,就是來生的來生我都不想你喜歡我!”
“大嬸,你能別這麼自戀麼?我想說的是,如果有來生我也不可能喜歡你!”
“哼,來生能不能投胎成人都還不知道呢,還談什麼喜不喜歡。”
墨忘眼裏忍著一泡淚,對一直沒吭聲的流年說:“流年,你看看她,在你麵前那麼柔弱溫柔無害的樣子,在我眼前卻原形畢露,太可怕了!”
初末沒有因為這句話而生氣,反而笑了,她說,“那也是針對你,流年這麼好,才沒你那麼討厭!”說完又拉著流年說:“流年,我們去吃飯吧,反正墨忘這麼精神十足,肯定吃得飽睡的飽,我們就不用替他擔心了!”
流年黑眸瞥了一眼她拉住自己袖子的爪子,心情很好的答應:“好。”
有比慕大神還更重色輕友的嗎?
沒有哦!
在墨忘強烈的抗議下,初末還是拉著流年飛速的離開病房。坐在車上的時候,想起墨忘一臉怒氣卻因為雙腳被綁著不能下床的憋屈神情,她就覺得之前被他毒舌給欺負的過去都討回來了。
流年看著她偷笑的表情,問:“有這麼開心?”
初末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傻傻的笑出聲,她說:“是啊,你都不知道墨忘平時多自負,吵架也吵不過他。而且有一次,他非要來我寢室睡覺,我把他趕出去,結果你猜他做了什麼?他居然在我寢室的門上貼了一張紙,上麵寫著,此人已死,有事燒紙!真是太幼稚了!”
“所以,你對他印象很好?”
“……”初末被這樣一問,愣住了。然後像想到了什麼,連忙解釋,“沒有,流年你千萬不要誤會,我跟他根本就沒什麼,一點什麼都沒有,我對他完全是像對小弟弟那樣的……不是你想的那樣……”
卻不想流年眉梢微挑,似是不相信,問:“我想的怎樣?”
“就是你想的那樣……那種喜歡的關係……”解釋到最後,她發現流年微微上揚的嘴角,才發現原來自己被耍了!
她一瞪眼,抓著流年的手臂,憤怒地說:“你騙我!”
流年失笑:“我隻是隨便問問,是你自己太認真。”
初末哼哼兩聲,“你才知道啊……隻要是有關你的事,我都很認真。”
這句話說出口之後,車廂裏變得萬分的沉靜。
可初末覺得自己沒說錯啊,雖然她總是做一些不靠譜的事情,但她說的這句話是事實。
人總是這樣,越是想要在最要的人麵前做的好,往往越是更糟糕。這樣的感覺,從一開始她就知道,本來以為有了之前的教訓,她會學著變成熟一點,可到了關鍵的時刻,還是掉鏈子,用墨忘的一句話總結就是,智商不高,情商更差。
最後流年問:“不是說餓了?想吃什麼?”
“西餐好不好?”
其實初末也算不上很愛吃西餐,隻是為了化解那麼尷尬的氣氛,正巧車子經過一家有名的西餐廳,她就這樣提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