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起羅盤,再問秦淑慧這次找我到底是因為啥事兒。
她才緩緩說道:“我不是本地人。”
我道:“我知道,這車掛的‘閩’字開頭的牌照,你們不會是專程從福建開車過來找我的吧?”
秦淑慧笑了笑說:“那倒不是,我們來這邊是為了一樣東西給我下藥的,你也看到了,我這人病怏怏的,如果一年內再湊不齊藥引子,我就要一命嗚呼了。”
說著秦淑慧咳嗽了兩聲,臉色就變得更加的蒼白了。
我有些迷惑道:“你們找藥引子,怎麼需要我的幫忙了?”
秦淑慧抿了一下自己有些幹澀的嘴唇說:“我們要找的藥引子,小丁師父應該見過,是屍猴子。”
屍猴子!
聽到屍猴子這三個字,我不禁有些腦袋疼,我爺爺就是因為那屍猴子才殘疾的。
秦淑慧繼續說:“我們尋了好久才找到這裏有屍猴子的線索,隻不過我們來遲了十多年,那屍猴子在十多年前,就被你爺爺用貢油一把火給燒沒了。”
“看著那個塔,旮旯勾的石塔,我不禁有些氣鬱。”
“不過櫟崖說,我們這次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獲,那實心塔修得極為巧妙,是一個極其厲害的風水大師修的,能找打那風水大師幫忙,對我們尋找以及擒獲屍猴子,都有著莫大的幫助。”
“所以我們就四處打聽,便知道你和你爺爺的事兒,隻可惜你爺爺前幾年已經走了,本來我打算放棄了,可偶然聽人說,你也懂風水術數,櫟崖便去幫我摸了你的底,他說你有本事,可以用,我就讓他去請你過來。”
“我知道櫟崖行事怪異,肯定沒有跟你說清楚,指不定還有得罪你的地方,希望小丁師父海涵。”
我看著秦淑慧問:“所以,我們現在去什麼地方?”
秦淑慧說:“先跟我回福州,等有了屍猴子的消息,你再和我一起行動。”
我不由搖頭說:“我不能去,這縣城的小店,是我爺留給我的,我不能就這麼扔下不管了。”
秦淑慧立刻道:“一年,你跟在我身邊一年,不管結果如何,我都會給你一大筆錢,那筆錢足夠你下半輩子花,到時候你再回來守著你爺爺留下的產業,也未嚐不可。”
這麼一說,我就動心了。
我在縣城除了爺爺,無牽無掛,從小跟著爺爺,我連自己父母是誰都不知道,出去一年掙夠了下半輩子的錢,然後在縣城安個家也不錯。
所以我就點頭道了一句:“好,我答應你。”
秦淑慧微微一笑,麵容稍顯輕鬆。
我則是又問她一句:“在這一年的時間裏,要管吃管住啊,你給我的那一萬塊定金,可不夠我一年花的。”
秦淑慧笑道:“放心,除了給你的錢,我每個月都會給你發工資,到了福州我會給你簽正式的聘用合同,有合同在,你就不用擔心我抵賴了。”
她這麼一說,我便更加放心了。
我又問秦淑慧得了什麼病,需要屍猴子什麼部位做藥引子。
秦淑慧說:“一種所有內髒器官都急速衰老的病,需要屍猴子的全副身體做藥引子。”
我不禁懷疑說:“誰開的藥方?管用?”
秦淑慧還沒回答,副駕駛上的白櫟崖就道了一句:“你知道的已經夠多了,淑慧現在需要休息,你最好安靜點。”
一路上我們停下來休息了幾次,用了整整一周才到福州。
不過我們沒進市區,而是直接拐進了一個市郊的別墅區。
秦淑慧的別墅裏麵是純中國風的裝飾,一到這邊來,就有人送來了合同,我簡單看了一下,覺得沒有問題後也就簽了字。
我也就在秦淑慧的這別墅住下了。
她的別墅很大,吃穿住,都不用我操心,有專門的人負責。
期間我也是打聽到,秦淑慧因為得了怪病,所以不能坐火車和飛機,因為速度太快,也會加速器官的衰老。
所以她每次外出都隻坐自己的車,她的司機開車從來也不會超過九十邁。
與我一同在別墅住下的還有白櫟崖,隻不過他不像我這麼閑,每天跟著秦淑慧早出晚歸,神秘的很,從來不在別墅裏吃一頓飯。
在這別墅裏住著其他方麵都很舒坦,唯獨有一點,讓我一直心存疑慮。
那就是秦淑慧和白櫟崖每次從外麵回來的時候,我羅盤的四個啞鈴鐺都會莫名響一下。
而且每次都是一聲,從不多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