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龍道:“得嘞!”
這地下河不過四米寬的樣子,這河岸走到這堵牆跟前已經隻有一米左右,沒有助跑的距離,是不可能跳過去的。
白櫟崖甩了甩手,然後做了幾個起蹲的動作,然後遠離了擋住我們去路的那堵牆十多米,接著他一陣小跑過來,然後“嗖嗖”,好似飛起來似的,沿著那堵石壁就跑上去兩米多。
同時他的身子也是河的中央靠,等他腳蹬到靠河流那邊的石壁邊兒,他的腳掌就在那石壁邊兒上一蹬,整個人就“呼”的一聲從高處向河對麵跳去,他跳的很高,我感覺他都要碰到那足足有五六米高的洞頂了。
“呼!”
白櫟崖帶著一股勁風就跳到了河對岸,他在地上翻了一下,然後就站穩了。
河對岸比較寬,那邊的河岸差不多有不到兩米寬。
張海龍鼓掌道了一句:“白老板好身手啊。”
說著張海龍就從背包裏掏出繩子,然後一端係到我的腰上,另一端則是扔給白櫟崖。
我這才從白櫟崖剛才的表現中醒悟過來,這身手算是飛簷走壁了吧。
張海龍問白櫟崖:“白老板,準備好了嗎?”
白櫟崖把繩子纏到手臂上道了一句:“好了。”
接著張海龍又問我:“無悔兄弟,你準備好了沒。”
我……
不等我說話,張海龍一手抓住我的脖領,一手拖住的我腰,直接把我舉過了頭頂,再接著張海龍“嘿”的一聲,我的身體就真的被他拋入了空中,這張海龍好大的力氣。
白櫟崖那邊用手猛一拉繩子,我的身體“嗖”的一聲向河對麵飛去。
“啪!”
我的身體落地,白櫟崖攙扶住我,我此時心已經跳的極其厲害了。
白櫟崖問我:“剛才什麼東西掉水裏了?”
我看了一下,羅盤和爺爺的煙鬥還在,掉水裏的是那根斷骨。
我苦笑著說:“骨頭!”
白櫟崖道:“沒事兒,別掉了你帶的那兩樣老物件就好了。”
此時白櫟崖,解開繩子,然後把繩子扔給張海龍道:“你幫著繩子再遊,以防萬一。”
張海龍點頭,不過在他遊之前,我們用剛才的拋我過河的法子,先把張海龍身上的行禮都運過河。
然後張海龍也是順利遊了過來。
接著我們便繼續前行,越往裏麵走,腥味也就越大,在這岸邊,我們還能看到半截的死魚屍體。
張海龍就道了一句:“看來這些怪物的夥食不錯嗎,死魚竟然不吃。”
張海龍說話的時候,白櫟崖就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張海龍也是飛快把雙筒子拿出,端在手裏。
過了幾秒鍾白櫟崖就道:“前麵有個大家夥,和我們之前被困的那個山洞裏關過的大怪物氣味相同,這麼快就碰上了。”
張海龍問道:“白老板,要死的,要活的。”
白櫟崖道:“先保命。”
我有些緊張,握著羅盤和手裏的煙鬥發呆。
白櫟崖則是繼續說:“無悔,你不用怕,如果我們能回去,我會給秦老板說,讓她給你加工資。”
我苦笑道:“咱們都沒給人家抓去屍猴子,人家不開除咱們就算不錯了,還加工資。”
白櫟崖說:“如果我們找到這裏的進化因子,也可以保住秦老板一命,效果說不定比屍猴子的肉還好使,我們這算是因禍得福了,出去後,我們得感謝那些炸了洞口把我們困在這裏麵的人。”
我道:“那也要能出去。”
白櫟崖沒說話,而是繼續往前走。
張海龍則是道了一句:“這天下就沒有白老板進不去,出不來的地方,比這驚險數十倍的地方,白老板都去過,這壓根不算什麼,有機會可以讓白老板給你講講他的傳奇人生。”
話裏話外,張海龍這個大塊頭對白櫟崖都是敬佩的很。
雖然有時候,他嘴裏會抱怨白櫟崖脾氣怪,可白櫟崖說話的話,他無一反駁的,全都照做。
這種從骨子裏萌生的信任,是要對方有著絕大的本事才會有的。
張海龍跟著白櫟崖往前走,我也是趕緊跟上去,現在距離白櫟崖和張海龍越近,我就越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