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銀針直接彎掉了,根本刺不進去。
我這工夫不到家,速度不夠快,若是我能刺出極快的速度,那這銀針肯定能夠刺進去。
我這邊沒有金管,我想來想去,就隻有爺爺的這個煙袋鍋子了,所以我也沒有再猶豫,煙袋鍋子直接對著那瘦猴子的嘴巴插了進去。
那屍猴子不停地掙紮,想要往外逃,他好像很怕白櫟崖。
所以他一直做著向外衝的姿勢,我這煙袋借著他的衝勢很容易就插了進去。
可在煙袋鍋子插進去後,那屍猴子沒有任何停止掙紮的跡象,反而是掙紮的更厲害了。
他的拳頭胡亂揮著,指甲亂舞,嚇得我連煙袋也鬆開了。
我其實想要把煙袋拔出來的,可我插的時候,直接把煙袋鍋的方向插了進去,而煙嘴在外麵,那彎曲的煙袋鍋子好像鉤在屍猴子體內的某個位置,我怎麼拽,也拽不出來。
那屍猴子也很痛苦,他使勁想要拽出煙袋鍋子,可那煙袋鍋子好像一個倒鉤一樣,鉤在屍猴子的體內,他怎麼拔也拔不來。
這個時候我不停回想爺爺教我的那些手法,我飛快將食指和中指並攏,然後對著屍猴子丹田位置就點了過去。
我點的這個丹田是指穴位中的下丹田,人身上,還有上、中其他兩個丹田的位置,不過我們通常說丹田的時候,都泛指下丹田。
而下丹田一般在人的臍下三寸的位置。
當然也有些特殊的人除外。
而丹田穴又不是一個穴位,是由關元、陰交、石門、氣海四個穴位組成。
我依次在陰交、石門、氣海上點下手指,然後再用力點在關元穴上。
接著我就看到那屍猴子小腹隆起,那微微隆起的部位向上移動,最後通過我插在他嘴裏的煙袋噴出一股黑氣。
隨著那股屍氣的噴出,我麵前的這屍猴子也是不動彈,而是一下癱軟在了地上。
白櫟崖則是飛快跳出來,然後也不知道他從那裏拿了一個點火器,“哢”的一聲,那火苗點在那黑氣上,那黑氣也是“轟”的一聲燒掉了。
白櫟崖皺著眉頭問我:“你爺爺沒有教你,在引屍氣出來的時候,要在屍猴子口鼻位置點上一張黃符的嗎?”
“那黃符就是為了引燃那屍氣,不然屍氣有毒,若是你吸進去了,你不就中毒了嗎?雖然,它經常長時間的擴散,會自動分解,可也不排除它一直不散掉,然後被下一個人吸進去的可能。”
我說:“我不會畫符。”
白櫟崖說:“畫符隻是一個儀式,是古時候方士為了掩人耳目的手段,你可以學我,以後準備個點火器就好了。”
很快白櫟崖又補充了一句:“不過有些黃符上抹上火磷不需要點燃,隻要從與空氣隔絕的容器中取出,然後輕輕一晃,就可以‘轟轟’的燒起來,很是神奇,你也可以弄點那個符,那樣的話話比你拿個點火器顯得高明一點。”
“以後你會明白,顯得你的手段高明,對你在很多任務中的作用非常大,不要小看這些糊弄人的儀式。”
我對著白櫟崖點了點頭。
他對方士的手段,好像也了解不少,我問白櫟崖是不是方士,他搖頭說:“我隻是一個守衛而已。”
我問白櫟崖是什麼守衛,他就不吭聲了。
而是低頭去檢查那剛變成不久,就被我們幹掉的屍猴子。
我也是試著去拔出煙袋,這一次就容易了很多,我輕輕一拽就出來了,很是奇怪。
我把煙袋拿到實驗室的清洗台上仔仔細細地洗了一遍,又拿實驗室的酒精給煙袋鍋子消了消毒。
白櫟崖也沒有阻止我,而是一邊檢查那屍體,一邊思索著什麼。
等我都清洗好了,白櫟崖還在沉思,我知道他是在氣味重組。
我問白櫟崖有沒有什麼發現了,找沒找到秦教授的下落。
他沒有回答我,而是問我:“清洗好了?”
我說:“好了。”
他點了點頭說:“好了,我們走吧,秦教授應該被人抓走了,他發給我們數字,我會上報給組織,讓他們去查什麼意思,我的初期探查工作到這裏就結束了。”
說著白櫟崖往外走。
我問,這屍體怎麼辦,我們就這麼走了?
白櫟崖道:“你要是願意留在這裏,幫著警察做個筆錄也可以。”
我連忙搖頭說:“那還是算了。”
顯然這裏會有專門的人來處理,我不用多操心。
在我們離開的時候,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那癱倒在地上的屍體,眼睛在死死地盯著我,好像是要向我傳遞什麼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