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事兒,陳嫻那性子也起來了,劈裏啪啦開始說自己家裏給準備的嫁妝,寶釵聽了一會兒,心裏不由的揣摩,齊國公府看來為嫁這個女兒下血本了,這隻能說明一點,齊國公已經跟水溶達成了某些協議,比如說自己的女兒進去之後不久,便要從側妃變為正妃了。
果然北靜王府的王妃已經命不久矣了,否則齊國公怎麼舍得把自己的家的嫡小姐送去當側妃,又賠了這麼多的嫁妝。
見寶釵默然不語,陳嫻頗為得意的說:“當然啦,你們家肯定也會給你準備很多嫁妝的,隻是畢竟比不上我們齊國公家的底蘊深厚吧。不過也沒事兒,多多少少的都是父母給我們的心意罷了。”
寶釵低頭輕笑,的確如此,多多少少都是父母給我們的念想,自己何必計較,而且她相信可以靠著自己把日子過好。
“行吧,你慢慢繡嫁衣,我告辭了。”見寶釵沉默了,陳嫻誤以為是被自己的嫁妝給鎮住,洋洋得意的起身告辭了。
看著她的背影,鶯兒冷笑道:“哼,她的那些嫁妝還不夠小姐的1/3呢,都不知道她得意什麼。”
“鶯兒莫要炫耀。”寶釵看向她,“正如她所說,嫁妝多少都是父母給我們的念想,爭這個做什麼?隻是.......”她皺了皺眉頭,輕聲說,“北靜王府如此行事到底是何意呢?”
賈母靠在榻上,鴛鴦輕輕的幫她捶著腿兒,她的心腹嬤嬤在一旁彎著腰,輕聲將最近發生的事兒細細的說了。
賈母聽完,睜開眼睛哼笑了一聲說:“這京城的事兒真是越來越精彩了,北靜王這個時候跳出來取側妃,倒也頗為耐人尋味,二皇子難得出次門,好死不死居然撞到了理國公的小姐,看來他們都不安分起來了。”
“奴婢倒不明白了,皇上好像對這些事情都聽之任之。”心腹嬤嬤奇怪的問。
“皇上怎麼想,豈是我們能夠揣摩的,對了,聽說他送了賢德妃一套茶具。”賈母頗為得意的說。
“是呀,聽說是外邦進貢的茶具,可美了,杯子邊上麵還鑲嵌了金絲呢,全京城就這一套,送給了我們家大小姐,這豈不是說明我們家小姐要複寵了?”
“那是自然!”賈母哼笑了一聲,“元春是我親自調教的,自然不會被那點挫折給打敗的。”
卻說為何會發生這種事情,便要從昨日皇上逛禦花園說起了,卻說昨日皇上閑暇之餘,正由何公公伺候著逛禦花園,路過一個假山的時候,卻聽到裏麵傳來嗚嗚的哭聲,他愣了一下,看向何公公:“發生了什麼事兒,誰在裏麵哭?”
哭聲戛然而止,過了一會兒,傳來元春怯怯的聲音:“皇上,是皇上嗎?”
“原來是賢德妃!”皇上愣了一下,“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你在此哭泣。”
“臣妾細細想來,之前做了那麼多錯事,臣妾想向皇上賠罪,但是又怕驚擾了皇上,於是在這裏徘徊,不想一下子把腳給崴了,隻得忍痛躲在這裏。”元春的聲音微微顫抖,讓人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