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生活的狗血劇情(1 / 2)

冷莫風打電話來,劉可可沒接。她請了三天假,讓孩子去了姑姑家,自己窩在自己的頂樓裏,她需要療傷,不但是身體的,還有精神的、心靈的。

冷莫風找上門來,把門敲的“咚咚”響,劉可可依然置若罔聞。對門的鄰居卻受不了了,推開門衝冷莫風問道:“你找誰?”“我找原先住這裏的人。”“她早就搬走了。”“你看到她回來過嗎?”“沒有,一直沒有回來過,請你不要再敲門了,她是真的不在。”鄰居把門關上了。

冷莫風最後朝屋裏喊了一句:“劉可可,你要是在,就吱一聲,我知道我錯了,登門道歉還不行嗎?”

房內的劉可可用手捂住了耳朵。道歉,笑話!劉可可何嚐不知,每一次原諒的背後都會換來更大的毒手。劉可可覺得自己就像冷莫風捧在手心裏的一條小魚,喜歡的時候,就掬一捧水,一眼不眨地盯著遊來遊去的魚,無比稀罕;不喜歡的時候,就幹脆“啪”地一下扔到地上,任憑它怎樣掙紮,他不但不拯救,還會抬起腳掌去踩它。

她窩到第三天的時候,站在鏡子前,望了望形容枯槁的自己,苦笑自己的衝動和傻氣,居然會剛出龍潭,又入虎穴,命運讓她和冷莫風這種人攪在了一起,最終把自己弄得傷痕累累。仔細看一下,臉已經消腫了,受傷的痕跡也慢慢變淡。可是她的心呢?外傷易好,內傷難愈啊!

她站在鏡子前悵然若失的時候,手機又鈴聲大作,她自言自語一句:“煩死了。”跑到床邊,一把抓起手機,想直接關機算了,省得冷莫風不厭其煩地找她。可是,手機顯示號碼卻是蔣雯打來的。

她按下接聽鍵,聽到了蔣雯急促的聲音:“可可,單位出事了。”

劉可可一驚,忙問:“怎麼啦?”

蔣雯說:“嚴主任殺人了。”

“啊?”劉可可半天才反應過來,畢竟殺人這事離自己太遙遠了,它應該隻屬於警匪劇,怎麼會牽扯到周邊的人身上呢。再說,嚴主任本是個縮頭縮尾的人,怎麼突然就意氣風發了一下呢?

“是這樣的,”蔣雯不等她問怎麼回事,直接對她說道:“前不久,嚴主任的媳婦不是開了家羊肉湯店嘛,昨天晚上,一群小混混到嚴主任家的店裏收保護費,嚴主任不給,雙方就打起來了,你要知道,嚴主任最近氣也不大順,可能也正需要發泄一下情緒,進廚房拿起一把菜刀便朝當頭的小混混砍上了,結果,小混混失血過多,搶救無效死亡了,嚴主任就被警察帶走了。”

劉可可聽著,像是聽評書似的。生活真是太狗血了,劇情一個比一個刺激。

至於嚴主任最近氣不大順這事她知道。嚴主任隨著年齡的增長,忘了自己的本份,總覺著總經理對他太薄,憑他多年的辦公室主任身份,應該提他一個副總了。完全忽略了自己之所以能幹上辦公室主任,是因為遇到了總經理這種“英雄不問出身”的人。

他想給自己留條後路,便開始兩邊討好,趁總經理不在時,與黨委書記打的一片火熱。磨刀霍霍地想為書記的謀權篡位盡一份光和熱,為自己謀一份更如錦的前程。這麼多年,嚴主任的囂張拔扈早就得罪了很多人,憑他的智商也擺不平各位久藏心中的積憤。於是,當他向牆頭草一樣兩邊倒的時候,有人學習他的先進經驗,及時地跑總經理麵前給他告了一狀。總經理龍顏大怒,別說升職無戲,連他現存的主任位置也是岌岌可危!

人的負麵情緒積累過多的時候,是需要來一通發泄的。而撞到槍口上的,便是一個倒黴者。

命運到底由誰來主沉浮?還是留待明天再說吧。

第二天,當劉可可來到辦公室時,辦公室裏空落落的,單位絕大部分的人都跑到嚴加苟事發地點還有家裏去了。與其說是關心,倒不如說是瞧熱鬧去了。整個單位,除了王梅花,可能再無一人對嚴加苟深表同情了,大家想到的兩個字無非是“活該”亦或“報應”。

送報紙的人進來,像往常一樣放下就走了。劉可可把捆住報紙的繩子拆開,帶上膠皮水套,把報紙分門別類,好分發到各部門。她正忙著的時候,恰逢蔣雯有事從事發地點剛回來,經過門口時,看到隻有劉可可一人在,便走進來問:“你不去看一下?”劉可可說:“看了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