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的花兒都快謝了,眼睛都望穿秋水了,秦敬修還是不願意見我。
期間,我還等來了餘瀾,她仍然一副笑得虛情假意的模樣。
“我不是故意針對你,南小姐。”她說。
“我也不是故意要使你為難,餘總。”我回複她。
“那南小姐這是?”她看著我,再看了一眼秦敬修辦公室,意有所指地問。
“我既然不能為難餘總,那就隻能為難自己老公了。”我對著她的眼睛,堅定地說:“反正我是肯定要參與進去,到時候請餘總務必好好推銷我的作品。”
餘瀾被我堵得夠嗆,笑容都僵硬了幾分。
而放出大話的我,此刻隻能在沙發上打滾喝咖啡,我數了數,我已經喝了六杯咖啡了。
當秘書為我換上第七杯咖啡,我實在是忍無可忍。
我猛地叩開秦敬修辦公室的門,他正在跟一個老外進行視頻會議,聽到響聲,老外在那邊驚呼:“What
happened?”
秦敬修用流利的英文作答,表示自己現在臨時有事,待會再談。
然後刷地將麵前的平板電腦關閉了。
我說:“我要參與設計新一季的主推產品。”
他看了我一眼,吐出三個字,“不可能。”
“為什麼?”
“原因餘瀾都告訴你了。”秦敬修冷淡地表示。
他指著門口,“出去。”
我繃直了身體,我就是要站在他麵前,不答應我,我怎麼樣都不會出去。
他似乎也拿我沒辦法,他撥了座機,對著屋子外麵的秘書問:“我接下的行程是什麼?”
秘書甜美的聲音傳來,“陸總,您約好了與環宇的黃總打高爾夫。”
“好,知道了。”
秦敬修掛斷電話,從旁邊掛著外套的櫃子裏,拿出高爾夫球袋。
秦敬修的辦公室充分體現了工作與休閑為一體,不僅有高爾夫球杆,還有各種運動器材。
他還真準備去打高爾夫球了,那我呢?我是空氣嗎?
我試圖嗬住他,“那我怎麼辦?”
“你既然不願意出去,那就在這裏好好呆著。”沒有想到,他如此說。
我也不知道自己哪裏來的勇氣,我衝過去攔在他的麵前,猛地搶過他臂膀上掛著的高爾夫球包。一下子將包包扔出去,把門外的秘書小姐,和趕過來準備陪總裁出去打球的林弋,嚇了一跳。
秦敬修的臉色幾乎黑的不見底了。
我也豁出去了。
“打球,打什麼球啊。”我想我現在就如撒潑的潑婦,“昨天把我中途扔了,今天跟你好好說話,你還裝作聽不見一樣。”
“昨天.……”秦敬修咬牙說了這兩個字,怒氣高漲。
“我是你老婆誒,我不過就求你一個小小的事情。”我誇張地用手指頭比了比,顯示我此刻的請求是有多麼渺小,“我嫁給你,我有要到天價彩禮嗎?我有購買名車豪宅嗎?我壓根就不像一個豪門媳婦,我現在就想通過自己的努力,小小地那麼奮鬥一下,我的心思多麼純粹,多麼虔誠,你都不願意。”
我大概真的把他氣著了。
“我真是沒見過你這麼小氣的人,把你媳婦養的連草根都不如。”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在做什麼嗎?”良久,我聽見耳邊響起他的聲音。
“我知道,你不就是不喜歡看見我跟林深在一起嗎?這能怪我?我找你了,你又不理我。”
秦敬修雙手抓著我的肩,我以為我大概會被他揍一頓。
沒想到他竟然說:“好,很好,我讓你參加,我倒是想瞧瞧,你能設計出來個什麼東西,AC的損失就拿你南家的東西來抵吧。”
我脖子一硬,脫口而出,“抵就抵。”
一個珠寶產品發布會而已,能損失AC多少錢。
那時候我確實覺得這些人,大驚小怪,我不明白,事物之間是有蝴蝶效應的。
而我硬著頭皮要參加的這次設計項目,就是蝴蝶煽動的那麵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