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所有的電話外線都被剪了,而我的手機自從上次被他從機場劫回來的途中壓碎後,便沒有再配。
我求著蓉姐,讓她幫助我撥打一個電話。
蓉姐的臉色很為難。
我說:“蓉姐,你就幫幫我吧,隻有你能幫我了。”
蓉姐終究拗不過我,心軟將手機給我了。
林深的電話,我早已熟記於心。
撥通後,那邊很快就接了。
自從上次被帶走後,我們就再也沒有聯係過。
此次聽見他的聲音,感覺像是過了一個漫長的世紀。
我還沒有說話,林深就仿佛判斷出是我了,他問:“語優,是你嗎?”
聲音有著一絲微不可聞的急切。
我說:“是我。”
“你還好嗎?”
“我很好。”我沒有將我懷孕的事情告訴他,我問:“我看了報紙,你是在和秦敬修互抗嗎?不要做這種事情。”
林深的語氣聽著還挺輕快,他說:“別擔心這些,林氏也是大企業,不會比AC差。我低調,沒有秦敬修名氣大,並不代表我沒有他有能力,我是不會輸的。”
林深這一番話,說得甚是從容自信。
而林深自從認識我之後,就麻煩不斷,我隻是不想他因為我再惹上什麼事情。
在他與秦敬修的這場博弈中,我是更擔心林深沒有錯,因為我知道,林深遠遠沒有秦敬修狠,這不是才幹不才幹的問題。
我勸他說:“你沒有必要跟他對著幹,對你又沒有好處。”
林深回答道:“有好處,因為我要為你贏得自由。”
這一句話瞬間擊中了我的心髒,林深的語氣仿佛都帶著一層溫柔的光,他說:“若是我早出現在你的生命裏,我有自信會贏秦敬修。”
電話掛了之後,我的心情有些惆悵,若是真的如同林深所言,我先遇見的是他,而非秦敬修。我會愛上林深嗎?大約會吧,他這樣的男人,很難有女生能拒絕。
可是現在都晚了,我摸了摸肚子,我和他是不可能的。
所以在掛電話之前,我再一次勸誡了他,“林深,不要再為我做任何事情,我們是不可能的。”
他的語氣一下子就低落了,但是接著他說:“我為你做任何事情都是我心甘情願的,你不要有負擔。”
這樣過了兩個月,我的肚子已經開始顯現出來。
秦敬修還是不見我,但是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還是有撞上的機會。
但是每次秦敬修看見我的肚子,目光都恨不得將我鑿個洞。
我在心緒難平的同時,也有一種報複的快意。
我以為秦敬修已經放棄了讓我打掉孩子的想法,但是我萬萬沒有想到,他竟然走火入魔般喂我吃了打胎藥。
那天,我喝了蓉姐煨給我的雞湯,沒一會兒就肚子疼,最後我疼得在床上翻滾,再睜開眼,便見幹淨的床單上已經染上了血跡。
而鮮血就是從我大腿處流些來的。
我馬上打碎了床頭的花瓶,吸引蓉姐他們上來。
蓉姐推門進來,看見我這個樣子,當場就嚇傻了。
她驚慌失措地叫道:“怎麼會這樣,湯明明是少爺讓我熬的。”
他口中的少爺,秦敬修這時也撥開傭人進來了。
他將我從床上抱起來,朝樓下走去,他語氣冷靜,他說:“忍一會兒,去了醫院就好了。”
我拚命地拽著他的衣襟,比起心痛,這點疼真的不算什麼。
我沒有想到他會這麼殘忍的對待我。
我咬牙切齒,我說:“秦敬修,你不是人。”
你殺了自己的孩子,虎毒尚不食子,你就是個殺人凶手。
秦敬修臉色冷峻決絕,他說:“我們以後會有自己的孩子。”
我覺得無比可笑,笑著笑著,我的眼淚都出來了。
在醫院一陣折騰之後,我的孩子徹底流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