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頭搜尋穆慈的身影,半晌才看到了她。
此時她已經醉成了一灘爛泥,三哥的一個手下正要往她的身體裏注射些什麼。
我渾身都顫抖了起來,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這個東西我再熟悉不過了,是毒品!
我急忙走過去,拿起旁邊的酒瓶就對著那個男生的頭砸了一下。
他猝不及防,被我砸暈在地,旁邊唯一還算清醒的三哥目瞪口呆地看著我。
本來和我一起作壁上觀的女孩也瞬間驚呼出聲:“你在幹什麼?”
我來不及回答那些女孩的問題,直接拿起另一個酒瓶子向三哥砸過去。
可惜他早有防備,向後一閃就躲了過去。
他向我走過來,一掌拍開我手裏握著的酒瓶,三兩下就將我的手綁在了我的背後。
我努力地掙紮,卻抵不過他的力氣。
他輕而易舉就挑掉了我臉上的麵具。
我有些害怕地看向他,努力控製著自己冷靜下來:“你要幹什麼?快放開我!”
三哥湊近了我的脖子,狠狠地吸了一口氣,大手也在我的背後撫摸著:“我就喜歡你這樣潑辣的姑娘,況且還這麼漂亮!”
我拚命地掙紮,可是卻像蜉蝣撼樹一樣,根本沒有用。
我看著他逐漸湊近的嘴,大聲喊道:“我不是這裏的服務生!”
三哥嗬嗬一笑,手更加放肆地遊走起來:“我管你是不是這裏的人,讓爺先爽了再說。”
我感覺他的手像一條蛇一樣讓我惡心,我直接“哇”地一下吐了出來。
三哥猝不及防之下被我吐了一身,他惱羞成怒,直接一掌把我打翻在地。
他抹了把臉,獰笑著拿起了本要注射到穆慈體內的毒品,朝我走來。
我的噩夢瞬間被喚醒,我抱著自己的頭,不斷地撞向旁邊的桌角。
“讓我戒毒,不如殺了我吧!我再也不想經曆那種痛苦了!”
三哥貌似被我的舉動嚇住了,他拿著針管愣在了原地。
就在這時,房間的門突然被人一腳踢開。
額頭上大量的血已經模糊了我的雙眼,我看著向我飛奔而來的人,似乎是秦敬修。
我放心大膽地暈了過去。
這一次,我夢到了南庭。
我似乎很久沒有和南庭說過話了,我微笑地看著她。
她在田野裏放肆地奔跑,時不時回頭衝我喊道:“妹妹,快來呀,我們一起玩兒!”
我看著那個開懷大笑的女孩,心底生出了濃濃的懷念。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南庭就不再叫我妹妹了。
應該就是在那個時候,她知道了自己被南家領養回來的意義了吧。
我有些心疼地看著跑在我麵前的南庭,口中一直說著:“對不起。”
對不起,因為我,你從小就活在隨時會代替我去死的陰影中。
對不起,你有那麼愛你的父親母親,卻因為被南家領養,而喪失了早些回到他們身邊的機會。
對不起,如果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認識秦敬修,也不會慘死在餘瀾的嫉妒之下。
我的愧疚幾乎將我壓垮。
在夢裏,我一遍一遍地向南庭道歉,可是她根本不理會我的歉意,隻是一直叫我和她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