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音剛落,刀疤男旁邊的另一個人就撲了上去,和秦敬修纏鬥了起來。
刀疤男的另一個手下還在控製著我,我能感受到從他身上傳來輕微的顫抖。
“老大,這可是陸家的人,殺了他,陸澤和江山……”
刀疤男臉色陰沉地打斷他,用看死人的眼神掃了一眼我和秦敬修:“事已至此,讓他們活著回去的話,我們更加危險,還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動手吧!”
挾持我的人似乎從他的話裏生出了莫大的勇氣,他慢慢平靜了下來,拿起腰上別著的刀子,就要砍向我。
我瞬間懵了,怎麼突然就要對我下手了?
我第一次距離死亡如此之近。
電光火石之間,秦敬修立刻處理了和他交手的人,急忙衝向我們,在刀子紮入我的身體之前,一腳踢歪了那個男人吃刀的手,將我一把奪了過去。
他的動作特別快,我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落入他溫暖的懷中。
聞著從他身上傳來的清爽氣息,我一顆飄搖驚恐的心,瞬間就安定了下來。
那幾個人看到我被秦敬修救走,殺紅了眼似的,又向我們衝了過來,秦敬修將我推到一邊,以一敵三,漸漸地落了下風。
他終究還是個孩子,體力有限,所以免不了被那幾個凶狠的人打得傷痕累累。
我知道他剛才推我的意思,是讓我先跑走,但是他還一個人留在這裏,我走了他就死定了,我怎麼能這樣忘恩負義?
我急得滿頭大汗,突然看到旁邊角落裏放著的一個木棍。
我急忙跑過去,拿起棍子,等了半天終於等到一個絕好的機會,衝上去將那個刀疤男一棍子敲昏在地。
瞬間兩邊都停下了手。
刀疤男被打得昏迷,另外兩個人瞬間失去了主心骨。
秦敬修似乎有些站不穩,他身體晃了晃,我急忙跑過去扶住了他。
“你們走吧,這次我不會和你們追究,我二叔也不會知道這件事。”
之前製服我的那個人鬆了一口氣,拉了拉旁邊的同伴,對著秦敬修道:“我們都知道陸家的人不會出爾反爾,這次多謝陸少了,可是這個女孩……”
秦敬修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眼神陰鷙道:“你們還不滾,我就將這件事就交給醉夜管!”
那個男人臉色一變,咬了咬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將刀疤男拖走了。
我看著他們幾個走出了小巷,才發現自己已經手腳冰涼,全身發軟,像是虛脫了一樣。
然而我並沒有倒下去,因為身上還掛著自己的救命恩人。
“你怎麼惹到的他們?”秦敬修似乎有些疑惑,皺眉問道。
我也特別想知道,茫然地衝他搖搖頭。
他沒有再繼續看我,將我推開後,一瘸一拐地向前走。
我急忙跑到他身邊:“那個,你叫什麼名字呀,我一定會重重地答謝你的。”
他沒有告訴我,也沒有理會我在旁邊的嘰嘰喳喳。
良久以後,他走到路邊,一輛黑色的SUV立刻停了過來。
司機看他滿身傷痕,嚇得飛奔出來,急忙問道:“少爺,怎麼了?誰傷害了你?”
秦敬修搖搖頭,不想多談的樣子。
我還在問他名字。
我當時不明白自己為什麼那麼執著地要知道他的名字,然而等他坐上車後,也沒有告訴我。
他轉過頭來,衝我淡淡地點了下頭:“快回去吧,路上小心點。”
然後車子就開走了。
回家之後,我將這件事告訴了父親,父親探查之下才發現原來我是替南庭背了鍋。
我在學校很是低調,沒事的時候都是在自習室或者在設計室,幾乎沒有和其他人打過交道,所以也不存在和別人有什麼私怨。
南庭就不一樣了,她在外麵很喜歡表現自己,再加上她的性格很好,一副溫柔善良可親的樣子,很多男孩子都喜歡和她在一起。
有一個女生看不慣她,家裏又有些黑道上的背景,就想讓她吃些苦頭。
她不知道通過什麼方式找來了一群亡命之徒,這些人幹的都是殺人的勾當,涉世未深的女孩子讓那些人給南家的小姐吃些苦頭,並不知道苦頭居然會和生命掛鉤。
不過就算失去生命又怎樣,被家長溺愛長大的孩子,不知天高地厚地想,什麼樣的麻煩家裏擺不平。
由於我在學校異常低調,再加上入學沒有多久,所以很多人都不知道南家的小姐其實有兩個。
那些人搞錯了目標,跟蹤了半個月,發現我經常落單,十分好下手,所以就迫不及待地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