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本台報道,政府在盡力製止武裝分子的暴亂,盡快地消除群眾的恐慌心理,早日……”
電視裏的報道還沒有說完,屏幕就突然沒有信號一樣的閃了閃,然後一轉眼就變成了一片雪花。秦敬修瞪著電視,見它半天都還是雪花樣,便把遙控器丟在了一邊,煩躁地走到了窗前。
人倒黴的時候估計走哪裏都倒黴,生平第一次來南非,幾年難得一遇的武裝暴亂就被秦敬修給撞見了,而且這次暴亂的範圍還不小,導致交通癱瘓,信號時好時不好。報道上說著當地政府在竭力采取措施,但是這措施效果好像並不是很大,因為每天街上都能聽見亂糟糟的槍聲。
秦敬修前幾天從機場逃生成功之後,就在當地高價買了個小公寓作為棲息之地。說起來他的本意是想租一間公寓暫時躲避,但是沒想到當地人民也是想趁機發一筆橫財,公寓隻賣不租,價格也是平時的兩倍多。
動亂期間,沒有一處安身的地方是十分危險的,所以沒有辦法,秦敬修隻得把整間公寓買了下來。
看著窗外空蕩蕩的街道,秦敬修心裏的煩悶並沒有減少半分,他被困在這座城市已經三天了,這三天,每天晚上都要提心吊膽,全副武裝著,唯恐武裝分子就會突然衝進家門,將人一槍斃命。
“該死的!”秦敬修罵了一聲,用力地砸了一下牆壁。
秦敬修一邊唾棄著當地政府的軟弱無力,到現在都沒有把暴亂這件事徹底地穩定下來;一邊歸心似箭,他已經很久沒有看到蟲蟲了,那孩子還這麼小,媽媽就不在身邊,剩下一個他幾天沒回,估計得著急死。
光想到自己兒子可能會天天抓著保姆的手臂委委屈屈地哭著找人的時候,秦敬修心裏就非常不好受,他必須得盡快回去。
躲在公寓裏其實也不是辦法,也沒多少天,公寓裏的存糧就沒有了,秦敬修每天靠著時好時壞的新聞,推測著離暴亂平息恐怕還有一陣子,隻得拿著錢,趁著今天還比較平靜,去了一家在動亂中也要掙錢的便利店買東西。
秦敬修買好東西,排隊結賬,等了好一會,終於輪到了他前麵那個人結賬。
“麵包,大米,玉米,白菜,壓縮餅幹,剃須刀,礦泉水……你好,一共是三千元。”結賬的人把東西都用袋子裝好,說出了一個簡直是坑人的價格。
“怎麼會怎麼貴,你們是不是在坑人!”秦敬修前麵那人顯然也是被這個價格給震驚到了,拿過單價,非要追究一個所以然,“麵包怎麼是四百元?一瓶一百五?你這是在搶劫嗎?”
聽了這話,那結賬的當時臉色就變了,不耐煩地說道:“現在是特殊時期,我們東西運到這裏你知道多不容易嗎?前天我們為了運一車水就被武裝分子給劫了,還失去了一個員工,就衝這個,難道還不值得這個價錢嗎?”
那人聽了,依舊覺得這個理由不太能夠說服,還想再辯駁,可是後麵排隊的人已經開始不耐煩了。
關鍵時期大家都想早點賣完東西回家躲著,在外麵的時間能省一點是一點,所以對於這種浪費時間的人,後麵的人都忍不住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