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疼自是因為遠在神都的皇帝陛下對這個斬殺益州節度使的家夥有些興趣,而如今他與朝廷的軍隊已生嫌隙。早知道這個功勞就自己悄悄眯著了,本來打算為自己積點功德,培養培養後輩,才將這裏的事情告知皇帝陛下。
公公這麼想著,嘴上道:“家夥,你師父的事情我愛莫能助,逆奪命這種事,應該沒有人能夠完成,節哀順變吧。”
“人死不能複生,少年,你要節哀啊,你有什麼想法盡管和我提,合情合理的我盡量幫你解決。”將軍看到公公發話,也是假模假式的道,再不複之前喊打喊殺時的冷酷嘴臉。
“我師父日子不長了,我要求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陪葬過分麼?”薑文問道。“這...畢竟是戰爭時期,這個要求我們不太好辦。畢竟不好冷了前線將士們的心。”將軍訕笑道。
“所以,就要冷了我的心嘍?”薑文笑問,掀起的嘴角告訴著眾人他的不屑與嘲諷。眾人臉上火辣辣的,但卻沒有人站出來話。
“我來一句,陪葬確實是有些為難,但是懲罰是要有的。我一定會讓他們重罰那個守備的。友,可否借一步話。”公公站出來了句場麵話,試圖私下解決。
“什麼問題都解決不聊私下聊就算了吧,大家都挺忙的。”薑文道,隨後便擺出戰鬥姿態,一副不想多談的樣子。
公公揮手帶走了孫姓守備的性命,咬牙切齒道:“現在可以談談了吧。”眾人心中一驚,連退數步,惱怒之色一閃而沒,卻沒有人敢言語。薑文驚訝的看著曹公公顯然也沒有想到他出手如此幹脆果決。
曹公公頭也沒有的向外麵走去,薑文看了朱權一眼,聳聳肩跟了上去。“薑文友,你還記得我出現時的皇帝陛下的事情吧。我找你就是為了這件事,皇帝陛下想見你們一麵,你們可願隨我進京?”曹公公開門見山道。
聽著曹公公直白的言語,薑文也明白剛才的逼迫顯然耗光這個人對自己的好感,正色道:“陛下傳召,怎敢不去?隻是師傅已是彌留之際,我要照顧師父,處理好師父的後事後,我會啟程去神都的。”
“那好,那我也不耽誤友師徒敘舊,我在神都等你。”曹公公完便走,一副不願多談的樣子。薑文回到軍營,眾人怒目而視,卻沒有再去動手。薑文直直進了帳篷,走到老爺子的床前,問道:“老爺子最後可有些什麼?”
“師父最後一刻都在治療傷員,也沒什麼。病倒了便一直是這麼個狀態,出發後路上倒是常常念叨你和老幺。”六師兄接口道。
“走吧,我們回醫館,帶著師父。”薑文輕聲道。“可師父還沒醒,要不我們再等等?”一個師兄出聲道。雖然他言語之間有些不悅,但是薑文能感受到師兄對師父的關心,所以便沒在強求。
“師兄,聽師弟的,師父時日無多了,我想如果可以師父最想回去看看永安堂吧。”六師兄出言勸道。另一個師兄本就不是自願來從軍出征,如今有機會可以回到醫館自是熱情無比,強烈的要求回到醫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