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醉在震動人心的樂聲當中,我仿佛不知今夕何夕,仿佛前世,又恍若今生。或許是生生世世,絲縷不絕於塵世之間。
一曲撫罷,兩人深深凝望,仿佛激越的琴聲還依然在耳邊回環縈繞,又仿佛天地之間一片靜冪,再也沒有了任何的喧囂,隻聽到兩顆呯呯跳動的心跳聲,清晰可聞。
一時間,鳳禧夢上就開始彌漫著一種濃得化不開的溫情,仿佛輕霧繚繞,仿佛微風拂麵。
第二天清晨,我才剛起床,正在洗漱,蔣清揚即叫人來請我過去議事。
我匆匆趕來蔣清揚臨時的議事大廳,見眾人已經在座,顯然是有什麼緊急事情發生。
蔣清揚微微示意我坐下後,馬上正容說道:“那麼急的叫諸位過來,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發生,讓大家共同商議下”。
“昨天晚上,我接到可靠消息說,太後早朝便要下旨捉拿殺死吳仁杏的平君”,蔣清揚虎目一掃眾人“我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泄密,說平君在我軍中,這件事容後再處理”。
“目前,當務之急是要妥善安置平君,我們決不能讓落到他們手裏。等到風頭過後,再回到義軍中來”。蔣清揚沉重說。
“不,我不走,我要跟隨在你身邊,他們誰敢來拿我,我跟他拚了。我殺死那個大奸臣是為民除害,我並沒有錯啊!”氣憤地說。
“平君,冷靜點,我們也不想讓你走”,我拉住平君說,“聽蔣伯伯的沒錯,你先躲一躲……”
“我為什麼要躲起來,我做錯了什麼”?羅平君大聲叫喊起來。
“平君!”蔣清揚厲聲叫了他一下,“你大吵大嚷幹什麼?還怕人不知道我窩藏欽犯嗎?”
“我冤枉啊,大人。”平君如被點中死穴,他的聲音一下子就低了下來。
“平君,我們都知道你冤枉。”我坐低聲勸說著他,“誰都知道吳仁杏是太後的紅人,你殺了他,不捉拿你替他報仇才奇怪了呢。”
“好啦,大家說說,現在我們怎麼辦?”蔣清揚威嚴地說道。
“爹爹,我建議先把平君送到我師兄那裏,他在臨安郊外的一處農莊裏做主管,那裏比較偏僻,很少有人會到那裏,應當比較安全”。冰潔站起來說道。
“你師兄?怎麼從來沒有聽你說起過?”蔣清揚有些奇怪。
“是我大師伯的俗家弟子,叫吳吉安,”冰潔說,“因為是俗家弟子,不是正式弟子,所以我沒有提起過”。
“可靠嗎?”蔣清揚有些不放心,“平君絕對不可以落到他們手裏,那樣他是死路一條,所以絕對地保證他的安全”。
“可靠,吳師兄老家就是臨安的,”冰潔肯定地說,“他為人忠實,性格比較爽直,我們師姐妹幾個都比較信任他,有什麼事都會找他幫忙。”
“好,既然冰潔覺得他可靠,那麼事情就先這麼定下來了,”蔣清揚當機立斷地說。
“這樣子,冰潔先送平君到你師兄那裏,路上一定注意安全,要防範官府裏的密探,最好還是化下妝,假扮下”,蔣清揚果斷地分配任務,“我就不陪你去了,他還有其他的事要處理”。
我滿含歉意地望向冰潔,那雙深情凝視的大眼睛的,好象在說,冰潔,真是對不起了,想不到我們剛才一見麵,就要暫時分開一段時間了。
冰潔神色堅定地望向我,眼中也充滿了柔情蜜意。
但畢竟她也知道,在如此亂世,並不是隻顧自己兒女情長的時候,他知道什麼現在事是必須做的,有更重要的事還得去辦,畢竟還是正事要緊。
“事不宜遲,平君你馬上收拾下,立刻同冰潔一起動身,以免夜長夢多”。我看著好友平君,心裏也有些難過。
“我沒什麼可以收拾的,”羅平君哽咽著搖搖頭,“倒是你們,才一見麵……”
“好啦,好啦,我可不喜歡我手下是些婆婆媽媽的人”,蔣清揚佯裝生氣地說。
哈哈哈哈哈哈。
大家都哄堂大笑起來,倒是弄得羅平君不好意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