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隨著猛烈的撞擊聲,是兩個身體前後著地。
在陸遙把風佛放倒之後的瞬間,對方的雙腿一夾,也不客氣地將他撂翻了。
側身撞在碼頭的木板上,響起的吱啞聲中,陸遙隻能用活動比較靈便的左手拳頭砸向風佛的太陽穴。
風佛躺在地上,抻腿就是蹬,而隱蜂也抖動著由半空切來,一個飽含真氣,一個可以突破真氣,形成夾擊之勢。
陸遙腹背受敵,隻能任憑被風佛踹得滑開一段距離,凜寒的氣息隨著數根銀針逼向半空的隱蜂。同時,他已經挺身站起,又幾道冰涼銀針朝風佛追襲去。
實在怕了這種銀針,隱蜂振著單翼急急閃避,實在避不過,它切掉鍾乳來阻擋。可銀針仍去勢不減,這下子先前凍到的那一翼,就整個僵住了。
風佛早已縱身大跨步走向皮艇,這又把薄弱的大後背暴露在陸遙攻勢之下,隻是感受到銀針逼來,他雙手將燕尾服的後襟一撥弄,衣角下就迸射出幾道木刺。
銀針與木刺碰到一處,發出爆米花一樣的聲響,竟全都消散去了。
眼見風佛已經站到皮艇上,陸遙又接連發出幾波銀針,卻無一幸免,盡數被風佛木刺所消耗掉。
皮艇套索被切斷,隨著海水的趨勢,距離已經飛快拉遠。而此時,隱蜂還悍不畏死地衝陸遙拚殺過來。
他身上所存銀針這一日內已經快耗盡,若接下來仍舊留不住風佛或隱蜂的話,非但瘟疫的殘局無法收拾,就是殺褚天南這事也不好和官方解釋。
很多人會以為是自己動的手,到時候真要被冠以“公報私仇”的名頭進行批判了?!這樣想著,陸遙開始留心風佛前行的動向,專一對付起隱蜂。
他心裏做了一個利用冰龍脊的主意。距離那麼遠,又有洞口海風呼嘯,銀針再多也沒有用。別說後勁不足,也會失了準頭。
但冰龍脊不一樣,由於血契關係,它可以超遠距離,短時間隨陸遙自己的意念縱橫披靡。
“再見!後會有期……”
“你投資十幾億的藥廠就放棄了嗎?”
“嗬!自有史丹利家族拿主意,不用操心。”
“去!”
就在風佛將要躍上遊艇時,陸遙心念一動,一道臂粗的寒芒疾射而出,形如電蛇眨眼已竄到風佛後腰邊。
同一時刻,他發起狠,一掌拍出,將隱蜂僅剩的薄翼凍結住,這個怪東西就叭啦聲掉在木板上。
近百米的距離,沒想到陸遙居然還發針逼到身邊來,以為是對方之前凍壞隱蜂之翼的長針,風佛將身於空中堪堪一擰,借勢蘊含六成真氣的一腳踢出。
他企圖讓過這道寒芒再行反擊,把長針打落,怎麼知道寒芒極刁鑽地順著自己的腰際攔腰滾了一圈。
西裝被震爛了,內裏襯衣也豁開一道大口子,皮肉被切開,凜寒氣息毫不客氣地侵入體內。
氣血翻滾著,向上湧,喉頭一苦,風佛連吐了兩口鮮血。身子下墜,他扭頭看了眼,後腰讓什麼東西切出了長達20公分的傷口,冰霜凝結住翻卷的皮肉和殷紅血液。
這樣的傷,自己若然摔到皮艇上,要再站起來,肯定一時艱難,到時候就要任由陸遙與華夏官方裁斷了。
槍斃,終身監禁還是什麼?反正不得自由。好不甘心啊!內唐門父親的血仇還沒報。不如讓這海水衝了去,還有生還的機會,最重要的是自由。
感覺體力在漸漸流失,風佛把心一橫,鼓足壓箱底的真氣,一掌隔空拍打在皮艇上。皮艇爆破,其下海水卻似乎受到極強了的壓力,轟然炸出一蓬巨浪,反而拍打到風佛身上。
風佛放棄抵抗,任由巨浪將自己拋飛出去,跌進凶險莫測的汪洋中。
“風佛!!”
在墜海的瞬間,他瞥見陸遙握著一杆散發著寒氣,造型奇異的槍,劃著皮艇,叫吼著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