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開。”
驟然傾覆的冷聲。
原本還揪著季諾頭發,正在興奮點的人,突然像是澆了一盆的冷水。
欲望也都如潮水一般的退散。
“傅,傅總。”
那些人仿若見了洪水猛獸,討好的起身,不停地點頭哈腰,“原來您喜歡這一口啊,早說啊,早說咱就不碰了。”
那些人就算是鬆開,季諾依然還是狼狽的坐在地上,疼的眼睛都睜不開,頭皮在疼,喉嚨在疼,胃部腸子也都在疼。
眼前一片黑暗,想起之前在監獄被這樣不停暴打的時候,她的身體更是蜷的厲害。
傅席宸的眸子漆黑,蹲在她的麵前,伸手抬起她的下頜。
冰冷的手指觸及到下頜的時候,季諾的身體抖動的更厲害了,不停地道歉求饒,頭發都淩亂的貼在臉上,失去焦距的眼裏滿是驚恐和害怕。
下頜被抬起,臉也是清楚的暴露出來。
巴掌大的臉,蒼白無血色,五官秀氣嬌美的讓人心生憐惜,不停地瑟縮著後退,像是被驚嚇的兔子一樣。
在她抬頭的時候,傅席宸的眸子比剛才更暗了,手頓了頓,給她揩拭了一下眼角的淚水。
“怎麼是你。”他的聲音低沉,聽不出什麼情緒。
很淡的音調,湮沒在了屋內嘈雜的氛圍內。
一旁的人琢磨不清他的態度,討好的上前,“傅總,您要是喜歡的話,這裏多的是幹淨的雛,沒有百八十個,也得有那麼幾個上好的貨色,不如……”
傅席宸聽的漫不經心。
那人說的越來越沒底。
下頜上的冰冷還在蔓延,季諾眼裏的焦距也是恢複了些,可看清楚眼前人的時候,瞳仁狠狠地收縮,下意識的揚手,狠狠地一巴掌扇過去。
啪。
清脆的聲音,讓整個屋內都變得寂靜無聲。
傅席宸沒說話,可臉上格外陰沉。
季諾的身體在瑟縮,手心震的發麻發疼,才意識到這不是做夢。
他,果然是他!
“媽的,讓你伺候個人,你特麼給伺候成這個樣子?”
旁邊的人回過神來,迅速的揪著她的頭發,罵罵咧咧的,“不就是出來做雞的,現在裝特麼什麼清高……”
可話沒說完,就被一聲慘叫的哀嚎給取代了。
揪季諾頭發的男人,捂著手腕疼的在地上打滾,臉上都霎時的變得慘白。
旁邊還想著衝上去表現一下自己的,都站在那裏不敢再動了,剛才他們清清楚楚的看到傅席宸冷臉,掰斷了他的手腕,嘎嘣的聲音還清楚的在耳邊縈繞。
簡直像是地獄裏爬上來的厲鬼,更讓人害怕。
“什麼時候出獄的?”傅席宸的眸子依舊深邃。
聲音還是和當初一樣的啞沉,麵容也是和當初那樣的雋秀矜貴,可,總是變了些的。
“不,你認錯人了。”季諾下意識的低頭,不停地往後倒退,捏著嗓子說話:“抱歉,剛才是我不對,我去領罪認罰。”
說完,她倉皇的起身,踉蹌的就要往門口跑。
這麼多年,她被折騰入獄經曆了不少的陰暗麵,恨他,可更多的是害怕,怕再次會別扔回去,害怕以卵擊石,更是害怕有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