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老丁自己也有些受不了的搖頭:“真變態,還必須是自己的骨肉。”
程諾聽了,感覺呼吸都不太順暢,渾身的血液因為抗拒仿佛在一點點凝固。
傅晨熙將車窗按上去,輕咳了聲,示意老丁別再說。
那些鮮活的畫麵,一幕幕血腥,不斷在程諾麵前呈現,早幾年前,早幾年前這種事就存在了,所以到底是有多少小生命,被這樣殘酷的死在陸翰玉手裏,又有多少女人遭受了他的淩辱,一想起海蘭血淋淋躺在擔架上的模樣,她就不寒而栗。
程諾隱忍了許久,終是忍不住的問:“他殘害了這麼多人,我不信隻有我的父親有察覺,如果不是我父親的事,他這個劊子手,是不是還將猖狂的行凶下去?”
畢竟要不是父親的死,讓她繼續追查,那麼陸翰玉的罪惡就不會有人發現吧?
是什麼讓那些人變得這樣麻木不仁?是不是災難沒有落到自己頭上,就能讓他們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坐在那視若無睹的看熱鬧?甚至還可能幫襯包庇?
傅晨熙隻能無力的對她說:“惡人總有惡報,不過是時候沒到而已。”
程諾卻滿心質疑:“遲到的正義算是正義嗎?遲到的報應又算是報應嗎?在這期間,他依舊逍遙法外的殘害無辜者,為什麼一定要降臨在自己頭上才是災難?”
這些問題,他根本也沒辦法回答她,不是正義遲到,也不是報應遲到,是本身秉持一顆以身作則,有原則的人,少之又少,加上還要從裏麵找出不畏權貴的人。
老丁見氣氛僵持,開口道:“夫人,你也別太難過了,他得意不了幾時了!”
但願吧,看著韓辰的為難,程諾多少心寒,當然她不是對韓辰,而是迂腐。
凝了會,她轉眼向傅晨熙:“他都和你說了什麼?”
傅晨熙說了個大概:“跟我們分析的基本上吻合。”
其實之前宋偉良就說過她父親的死,他跟傅安易都不是直接凶手,但當時卻也沒想那麼多,直到他們死後,這件事也就這樣不了了之了。
現在看來,那個巴不得他們死的人,是陸翰玉吧?
隻是讓程諾困惑的是,起初不是說傅安易跟宋偉良手裏有他的把柄嗎?
可最後又是什麼讓他們兩個自殺了?
程諾覺得腦子裏就跟一團到處都是結的亂繩,理都理不清。
而傅晨熙也還有一點沒說,他在跟陸翰玉談完後是慶幸,慶幸在他還沒向她下手前,就讓他察覺了,因為陸翰玉的最後一步計劃,也就是拿程諾開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