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個宋子候又是漢室列侯中的奇葩。
尤其是本代宋子候許九,簡直就是惹禍機器。
從他繼承爵位以來,所作所為,都可以用離經叛道這四個字來形容。
簡單的說一個事情吧。
當年是誰將西南夷的僰奴引進、推廣給關中列侯貴族的?
答案就是這個宋子候許九。
這個家夥自從繼承了他老爹的爵位以來,就充分的發揚光大了老許的作死精神。
說好聽點,他是個勇於嚐試和接受新鮮事物。並且充滿了好奇的壞小子。
說難聽點,這貨就是個標新立異,特異獨行的家夥。
譬如,當初,劉徹用退稅政策推廣水車。是誰第一個大規模引進購買的?
不是其他人,正是這個永遠也長不大的壞小子。
因此緣故,劉徹也注意到了這個家夥,讓人去調查過他。
劉徹發現,這特麼就是個逗比。
堂堂列侯,完全沒有列侯的樣子,經常打扮成尋常商賈,混跡在花街柳巷——真是讓人無力吐槽。
他還公然釀酒,結果卻隻是拿來給自己泡澡。
很多人都認為,宋子候這個爵位,恐怕要到頭了。
但劉徹卻不這麼認為。
劉徹感覺這個家夥或許在未來能有用,於是,就沒有讓廷尉去管他。
哪裏知道,這貨居然捅出這麼大一個簍子出來。
“那另一方呢?”劉徹不免好奇起來,敢跟堂堂列侯擼起袖子就是幹的家夥,想來背景也簡單不到哪裏去。
“是《春秋》博士董公門下的大弟子蘭陵人褚大……”汲黯低著頭奏報。
劉徹聞言被嚇了一大跳。
怎麼看,都不可能會發生治《春秋》的儒家學者跟列侯當街火並的局麵啊。
他們這是想幹嘛?
一邊是列侯,一邊是儒家學者,兩邊居然都能在長安城裏火並了。
雖然沒有死人,但是傷人也是重罪。
漢律規定:傷人及盜抵罪!
又,假如被傷害的人最後因傷重不治而死,傷人者坐謀殺罪。
根據漢律的‘刑無等級’的立法精神,列侯犯法,依律法處置,隻是會相應的給予降罪。
即使如此,在漢室曆史上,失手打傷了人,然後那人死了,最終被擼了爵位抵罪的,也不是一兩個了。
比較著名的有南安候、昌武侯等倒黴蛋。
尤其是昌武侯單得,他被以‘坐傷人二旬內死’的罪名,腰斬棄市,真是悲劇!
有了這些先例在前,劉徹真覺得,這宋子候許九跟那褚大應該是活膩歪了。
但汲黯卻還是有些吞吞吐吐的樣子,劉徹見了,就知道肯定還有內情,於是問道:“說吧,還有誰攙和了?”
“回稟陛下,沒有旁人,就是宋子候與褚大相爭,繼而兩者械鬥,隻是……”汲黯憋著臉說道:“他們械鬥的地方是東二裏的鄉校!”
“混賬!”劉徹終於怒不可謁。
“把他們統統送去詔獄裏麵,好好反省反省!”劉徹淡淡的吩咐。
鄉校,那是一個無比神聖而且極端肅穆的場所。
那是教書育人,傳播文化的地方。
是自春秋戰國以來的聖地。
在鄉校鬥毆,等於後世有人在人民英雄紀念碑前打架一樣,性質惡劣,情節嚴重,罪加三等。
“諾!”汲黯恭身領命。
在鄉校鬧事,無論如何,都是大罪。
尤其是推崇‘鄉黨之訓’的劉氏,更是將鄉校看的無比重要。
通常有鄉校的地方,必有三老。
三老當麵,除非天子駕臨,不然,是龍,你給我盤著,是虎你給我趴著。
這個事情,往大裏麵說,甚至牽扯到了上下長幼尊卑秩序的大是大非的原則問題。
隻是,天子的吩咐卻有些奇怪。
詔獄?
那不是專門用於關押政治犯的地方嗎?
按道理來說,不是應該由廷尉或者中尉接手的嗎?
難道天子有其他用意?
汲黯甩了甩腦袋,將這些拋之腦後。
於他而言,這隻不過是個微不足道的小事情。
真正的大事,就在馬上就要到來的朝儀上麵。
現在,張湯去南陽,義縱在雲中,另一個執掌了虎賁衛的劇孟,從來都不愛好參與政治,隻遵守自己的本職工作。
於是,這天子身邊,唯一能與他形成競爭關係的,就剩下一個人——顏異。
這些日子以來他與顏異鬥智鬥勇,不知道鬥爭了多少個回合。
而勝利的曙光,卻依然不見蹤影。
這讓汲黯的表現**更加強烈起來。
他迫切的需要作出成績,來證明自己。
而今天的朝會是個不錯的場景。
汲黯已經在腦海裏腦補自己舌戰群臣,嘴炮擊飛無數反對者的畫麵。(未完待續。)
ps:阿西吧,為了避免今天被感冒擊敗,我昨天晚上碼完字後,就去醫院吊水,吊到淩晨4點~
終於成功的擊敗了感冒,隻剩下了咳嗽~
嗯,今天一萬字~
昨天欠的下個月2號還~
元月一號請假-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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