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天言放下電話,心裏卻是明白,他要的目的已經達到。
白沫回到森林別墅是一天後。
這一天來,她幾乎沒有怎麼休息,回到時也是風塵仆仆。
一進大門,她便著急地問道,“孩子怎麼樣了?”
單天言看著她略顯疲倦的臉,還有風塵仆仆的衣服,不免得有些心疼。
“現在已經退燒了,在睡覺呢。”
白沫衝進了寶寶的房間,見小旭日乖乖地睡在小床上,這才安心起來。
還好他沒有什麼事,要不然她會內疚的。
她頗為安慰地看向熟睡中的旭日,笑意不由得浮上嘴角。
她才出去幾天,這個小家夥就好像長大了不少。眉眼間舒展不少,十分地可愛。但是讓她感到有一點不可思議的是……
她怎麼越看小旭日,越覺得他像那個追了自己幾十條街要她報恩的男人啊……
白沫越看小旭日,便越發覺得他像追著自己不放的單天一。
特別是小旭日狹長的眉眼,以及薄薄的粉嫩小唇,仿佛是那個家夥的縮小版。
這讓她嚇了一跳。
不過,她很快就安慰自己道,肯定是這段時間在加拿大見的都是外國人,中國人見得太少,所以產生了這樣的錯覺。再一個就是,就算真是有點像也不出奇,小旭日跟單天言也有點有像啊,但這也不代表什麼。
這麼想著,白沫心裏倒是沒那麼驚訝了。或者自己真是太累了,先去洗個澡放鬆一下。
想到這裏,她轉過身去準備去沐浴。卻不知單天言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她的身後,差點把她嚇了一跳。
“天言,你嚇到我了。”白沫拍拍胸脯道。
單天言伸手寵溺地撫了一下她淩亂的頭發,“快去洗個澡,我有話跟你說。”
白沫有些奇怪,單天言有什麼話要跟她說的?一直以來都是她有很多的疑問,找他說話,他反而有時候會避而不答。
“好。”白沫笑了笑,走向臥室。
單天言在鋪好的桌子上,倒了兩杯紅酒,頗為優雅地坐在了一邊。
所以當白沫出來的時候看見的便是一個騎士般的美男子優雅地坐在椅子上,思考著什麼。
白沫一邊擦著頭發,一邊看向單天言,“天言,你在想什麼呢?”
單天言轉過身來,看著擦著濕漉漉頭發的白沫,眼中不由得一暗,聲音也有點沙啞。但很快又恢複了平時裏的冷靜與文雅,“就是跟你好好地聊聊。”
他抿了一口紅酒,低聲道,“一直以來,都是你找我說話,我們還沒有這樣好好地聊過天。今天,就破個例。來,嚐一下這葡萄酒,很不錯的。”
說著,給白沫的杯子倒上了一點葡萄酒。
一時之間,酒香在兩個人之間彌漫環繞,旖旎而浪漫。
白沫放下毛巾,坐了下來,拿起杯子酌了一小口杯中酒,直覺得口感醇厚,口中酒香四溢。
“好東西!”
她笑說,一些水珠順著她的發尖滴下,落在粉色的浴袍上。
單天言抬起眼看向眼前的她,笑了笑,“先說說,你這次旅行有什麼見聞?”
有些事,他要一步一步地來說。
白沫聽到這裏,放下了酒杯,撇撇嘴道,“哎,別說了,看我回來的樣子你就知道了,肯定不太順利!”
難道她要將被人追殺好幾次的事說出來?這樣的話,單天言還會讓她出去嘛?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想到這裏,白沫準備把這些事一筆帶過。
可是不料單天言卻是笑著看著她道,“我們在加拿大也不是很安全了。我計劃,搬到德國。所以,先問一下你的意見。”
白沫吃了一驚,單天言怎麼想到要搬家呢,他們不是剛搬來加拿大不久嗎?況且這裏的環境挺好的呀!
她有點不能理解地抬頭,“為什麼啊?”
單天言垂眸,繼而道,“這是為了你跟小旭日安全著想。我實在是不想你們再有一點的意外。”
說完,單天言抬起雙眼看向白沫,眼裏滿滿的都是真誠。她看不出來一絲的破綻。
“為了我們的安全?天言,你是不是有什麼事一直瞞著我?”白沫說。
其實她的心裏一直有很多的疑惑,但是礙於單天言一直不願意說明白,她追問幾次也就作罷了。但是這一次出門,遇到的事實在太多了,她一定要問個清楚。
單天言看著白沫,沒有說話。
良久,他沉聲說,“你在懷疑我麼?”
白沫慌忙搖頭,“沒有,我不是說懷疑你,隻是有些事你的確沒有跟我說清楚,我想如果可以,還是全部跟我說了吧,畢竟對於以前的事,我是真的很想知道。”
單天言雖然笑著,但語氣卻也是冷咧了幾分,“我跟你說過的那些,你有信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