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以後想起來了,我一定要把那些東西物歸原主。”白沫說著,有點鬱悶地擦擦汗。她不知道,以前的自己早就把那些東西拍賣出去後,捐贈給了很多的孤兒院。
“嗯,好,我會幫你的。時間不早,去休息吧。”說完,單天言上前去準備拉起白沫的手。白沫卻是抬起頭來,看著他道,“我還想知道一件事。”
“什麼事?”單天言低下頭溫柔地說。
“那就是我以前認識過什麼人你知道嗎?比如有什麼朋友之類的。哦,是了,有一個叫單天一的,你認識嗎?”
白沫一口氣地把這些話完,卻沒有在意到單天言有了變化的臉。心想單天言不是說他們以前經常在一起的嗎,這些事他應該知道吧。
單天言的臉沉了沉,沒有馬上回答她。
她終究是提到了他,單天一。
他應該怎麼回答她,才不會出任何的破綻?單天言頭一次覺得自己遇到了棘手的問題。在以前,他可不會為了一個問題考慮這麼長的時間。
“你以前沒什麼朋友。比較孤單。”單天言坐下來,又往杯裏往了一點酒。
“那那個叫單天一的人,你真的不認識嗎?”
白沫抬眸道。他們的名字就差一個字,難道真的會不認識嗎?
單天言拿著杯子的手再次這在半空。
看來這個問題,是逃不掉了。
他盡力掩去臉上的波瀾,笑著說,“認識。他就是我的弟弟。可是,我想你不會想要想起他的。”
“三少,接下來您的行程計劃怎麼安排?”王朗輕聲問道。
這兩天他已經盡力地調節了自己的心態,努力讓自己變得平靜。他不想再去想葉璐的事,隻是葉璐總打電話來詢問一些事,讓他越發的淩亂而煩躁。
單天一揉滅了手上的煙,陷入了沉默。
她再一次從自己的眼皮底下跑脫,伴隨著的是單天言那個讓他無法接受的電話。
原來他們已經在一起了,還有個孩子。
這些事,隻有他一個人不知道!一直被蒙在鼓裏!
想到這裏,單天一的臉色更差,渾身上下都是陰森可怖的氣息。對於王朗的話,他幾乎是充耳不聞。
王朗看到單天一的異常也沒有再說話。有些事,他也是真的很想告訴單天一,可是不能。
為了不打擾單天一,他準備走出去。
不料,單天一卻突然開口說,“幫我把她現在居住的位置查清楚。”
他的話斬釘截鐵,冷漠而堅定。
即使已經這樣,他還是要見她一麵,把這些話好好地問清楚。她不是在他麵前裝失憶嗎,他要看看她還怎麼裝。
想到這裏,單天一的手握得更緊,露出一點點的白色骨節。
王朗點點頭,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久後,單天一便把白沫住的森林別墅地址弄到了手。他看著地圖上的那個地方,恨不得馬上就跑到那個地方。
他要好好問問,她為什麼要這樣欺騙他?
白沫聽到單天言說單天一是自己弟弟時,也是不禁驚訝。怪不得他們那麼相似,連名字都隻是差一個字,原來真的是有關係的。隻是為什麼單天言一直不願意說自己有個弟弟。
而那個單天一好像跟自己有過什麼糾葛,要不然他怎麼會追了自己幾十條街,還說一些那麼莫名其妙的話。
其實,在一開始的時候,她見到單天一的那一刻,便有一種強烈的感覺,那便是她曾經認識過這個男人,而且那雙眼睛實在是太熟悉,常常在她的眼前浮起,她想忘都忘不掉。而當單天一拿出那些設計圖時,其實她的心裏已經可以確定這個男人跟自己有過交集。
隻是他們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事,她真的想不起來。隻是隱隱約約地覺得那個男人身上有一種讓她想要逃避的危險感,而這種感覺的來源,她同樣是不明白的。
所以,當單天言說單天一是他的弟弟時,白沫很驚訝,但也非常地相信單天言的話。這一次,她相信,他沒有說假話。
“我跟他有過什麼矛盾嗎?”白沫問。
那個男人一再地追著她不放,不會真是要她報恩這麼簡單的,從他的眼神裏就可以看出來,他的用意並不在那裏。
單天言抿了一口酒,順便幫白沫的杯子倒滿。
“因為他是我的弟弟,所以我不想提太多他不好的地方。但是有一點,我不得不跟你說的,是他曾經把你當成一個玩具……”
說到這裏,單天言停頓了一下。
“也就是你去我們公司偷東西後,被他發現,囚禁在別墅裏。後來,我想盡辦法,把你救了出來。在他準備跟別人結婚前,你出了車禍。之後的事,就是這樣了。”單天言說著,眼裏帶著一絲心疼地看向白沫。